陆夏并不在意:等完工了,我请大家喝酒。
一听这话,气氛一下达到了顶峰。
穆一舟看陆夏挥斥方遒的做派,心中感慨万千,当初第一眼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她是这种性子的人,还以为是个娇娇弱弱的,说话都不敢大声的贤妻良母呢。
聚餐散后,陆夏找穆一舟单独说话。
你最近有严以钧的消息吗?
穆一舟笑容充满深意,他之前还担心严以钧剃头担子一头热,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他为自己的哥们感到高兴,虽然遗憾陆夏不是初婚,否则那该多完美,却也接受了陆夏成为嫂子这件事。
他在前线,平时很少有消息。他要是很久没有联系你,肯定是因为通信不方便,并不是没把你放在心上。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这边也能得到消息的吧?
穆一舟严肃起来,安慰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脑子里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所以你才手滑把杯子摔了?
陆夏点点头。
穆一舟并不觉得陆夏是神经过敏,世界上确实会发生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
据说当年他大伯出事的时候,他奶奶那天就觉得很不对劲,总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他奶奶当时才不满四十岁,身体非常的好,挑起一百多斤的担子毫不费力,是部队里的铁娘子。
后来得到消息才知道,大伯就是那天牺牲的。
听到陆夏这么说,穆一舟也紧张起来。
我回头问问在京城的家人,要是有什么消息,我一定会通知你。
麻烦你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不对劲,希望是我神经过敏。
没关系,反正不能说的,也不会告诉我们。要是没事,咱们关心他也是应该。
另一头陆东升一拿到电报,神色立刻沉了下来,立刻召集人手。
南虹县招了十个人,村子里招了十个,扛着自己的铺盖全都跑省城去了。
不少人还是第一次进省城,却没有进城的激动,一个个面无表情,气势汹汹,差点被人以为是劫匪。
穆一舟这边也很快派来了人手,他也挑了二十个人,一看就知道是本地闲散青年,不过他们都很听话。
四十号人集合,带给工地上的人极大安全感。
要是每个工地都有这样的打手团,那就不会担心发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