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满满摇晃着小手,正当陆夏坐的小三轮准备拐弯的时候,陆满满哇地大哭起来。
这是陆满满第一次在陆夏离开家后哭泣,平常都是找不到妈妈的时候才会哭。
大约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陆满满开始懂一些事了,看妈妈带着一堆行李,就知道妈妈这一走就要消失很长一段时间。
这让陆夏心里酸酸的,却不敢回头。
因为她知道这一回头,就没法离开了。
三轮车走了很远,可陆夏觉得啼哭声一直在耳边响起。
陆夏甚至看到陆满满哭得惨兮兮的样子,小脸通红,眼泪跟珍珠一样,一颗一颗往下掉。
姐,你没事吧?
陆海霞感受到她的情绪很低落。
陆夏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没事,只是理解了一些人,为什么有了孩子会放弃自己的事业了。
那一哭对于一个妈妈来说,杀伤力太大了。
陆夏并没有参与孕育和生育过程,哪怕生了之后,大部分时候也没有带在身边,可依然有很多不舍。
她的性格独立,从前对家庭没有太多的期望,依然会有这种想回头的情绪。
这也就不难理解,一些女性为了孩子牺牲自己的事业了。
陆夏并不赞成这样做,风险性太大,但此刻却能更深地理解其中无奈。
前往京城的火车依然十分拥挤,不过这次陆夏买到了卧铺。
她是通过冯敏的关系购买的,他们家在铁道部有关系。
这让陆夏舒了一口气,否则要坐四十多个小时的车,到了京城时,腿肯定会肿成萝卜。
陆海霞经常跟陆夏到处跑,虽然没有坐过卧铺,却非常的老道,一看就是经常出门的人。
陆海霞自打出来之后,吃得好穿得好,越发有精气神。
虽然剃了个寸头,说话做事都很男性化,可只要略仔细看一眼,就能知道她是个女孩。
冯敏给陆夏和陆海霞买的是中铺和上铺,她们的两个下铺是一家子,一对小夫妻带着两个小孩。
小孩最大的五岁左右,最小大约三岁,估计是卡在计划生育实行前生的二胎。
小女孩还好,安安静静地跟着妈妈一起,大的是男孩,火车一开动,就在车厢里到处乱跑,满车厢都是他的声音。
陆夏也没有刻意跟他们打招呼,跟陆海霞坐在一旁的小桌上,望着窗外的风景。
她这一次去京城,不仅要去报名以及探望严以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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