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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查查-(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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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要垒兔窝,养起来后每日还要铲粪喂草,下兔崽也时常守在这边,能养出来这么多,心里自然是得意的。

罗标听得心喜,十分佩服,竖起一根拇指来,赞叹道:果真不同凡响。

说得兴起,沈尧青话就多起来:也是咱们这兔窝兔笼不够,加之天凉了,只好将公兔和母兔都分开,不再让生,省得寒冬腊月活不成。

这上百只也够养了,待来年开了春,再生也不迟。罗标顺着他的话应承道。

确是。沈尧青点点头,冬日没有绿草给兔子打,还真不能养的太多。

他看着笼里的兔子,这会儿还没到饭时,留有炖肉的工夫,干脆打开笼门,从里头揪了只肥兔子出来,说:今日罗兄弟既来了,不叫你尝一尝这兔肉,叫旁人知道了,定要说我招待不周。

罗标连忙摆手推让,说道:沈大哥不知,那日沈二哥到镇上找我,就将四只兔子留下,我提了一只到后厨,和大厨子下酒吃了,尝是尝过的。

要和后厨打交道,不给人家一点好处肯定办不成事,沈尧青自然懂这个道理,他神色不变,依旧笑道:哎,楼里做的和家里不同,今日叫你嫂子做个辣炒兔肉,就算比不上大厨子,也尝尝自家手艺。

见推脱不得,罗标就没有再谦让,既然和沈家打实诚交道,那些虚头巴脑的话就不必再说。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红布,里头包了散碎银子和铜板,直接递给沈尧青,说道:这是兔子的钱,咱们没有见外的,我与你说清,是五钱并八十五个铜板,沈大哥快收起来。

沈尧青接过红布,疑惑道:十只不过是四百五十文,该是四钱并五十个铜板,这怎么这么多?

罗标笑一下,开口:还有上次沈二哥在我那里留的三只兔子,我都卖给楼里了,这钱自然要给你们。

原来如此,沈尧青把瑟瑟发抖的兔子放在兔笼上,将手中的红布打开,里头碎银子和铜板呈现在两人眼前。

高处不怕兔子跳下去,就算跳下去了,有大白在这里,肯定能扑到。

二青走时说过,既承了你的恩情,赚的钱自然也有你一份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罗标打断了。

罗标手一摆,连看也不看他手中打开的红布,皱眉说道:快别折煞我,我和沈二哥什么关系,这点忙还是能帮的,无需多言。

说着,便转头要走,气性倒是很大。

哎。沈尧青笑着拉住他胳膊,没让他走开,开口道:罗兄弟还是太见外,别说你了,我和你沈二哥都说好了,这宅子盖起来是他花钱,别的禽畜不提,卖兔子的账目他六我四,我俩都算得如此清楚。

我也跟你交个实底,你没来之前,我俩还说楼里该能出四十文的价,不曾想多了五文,合该叫你也有个彩头。再说了,若非是你,我们哪能和楼里搭上关系,这些兔子拉到镇上去卖,生意若是不好,一天卖不了几个钱。

若是旁人,罗标抽一两成压根儿不手软,可沈家人不同,叫他不愿狠下心,哪有倒扣自己兄弟家钱的道理。

但见沈尧青已在数铜板,他抬手挡住对方,沉吟着说道:既然沈大哥看得起我,将我当成自家兄弟,愿同我一起挣钱,可我不过是同楼里人费几句口舌吃一顿酒肉,万不能拿这些,你们养兔子也不易,这样,以后我若想吃酒吃肉了,就来家里找两位哥哥,到时好酒肉给我备上一些,怎么都抵得过这几个钱,如何?

见他真心实意,和外头那些人不同,沈尧青心道若真给了钱,便是辱没了这份情谊,于是将红布收起,一拱手笑道:那就依罗兄弟的。

话音刚落,只见那竹笼上的兔子忽然一蹬腿,两三下蹦到地上逃命去了。

罗标哈哈一笑,盯着那兔子逃去的方向就挽袖子,沈尧青倒是不急,冲着前面堂屋喊一声大白,细犬很快跑来。

大白以前跟着沈玄青打猎惯了,撵兔子几乎是本能,不用说就窜了过去。

等沈尧青提着兔子和罗标到老家这边,见纪秋月和陆谷在厨房忙碌,一问要炒四个菜,还是将那只兔子杀了。

罗标父母全无,可以说连家都没有,如今住的地方是赁居的,哪里有人给他做饭,一口淋了香麻油的鸭蛋羹吃的直想起死去的老娘,常在楼里跟着吃伙饭,炒秋菜也有,但家里做的就是不一样。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爱在人前显露,面上无甚变化,只在心中叹了又叹。

沈玄青还没回来,日子照常过着,因多了个卖兔子的门路,一家子都很高兴。

虽说罗标是在青楼里当打手,但他人实在,连卫兰香也挑不出嫌来。

天越发冷,秋风瑟瑟,陆谷多添了一件衣裳御寒,他闲不住,和沈雁到河边来掘草根,没有鲜草可打了,挖一筐子草根回去,混着干草一起喂兔子。

他蹲在荒芜的野地里,手上全是泥,掘出来一块儿带着土的草根,将上头的土块在地上摔一摔就抖落干净了。

抬头看沈雁站起来歇息,他笑着说:快满了,你去歇歇,剩下的我来就好。

沈雁伸手摇一摇竹筐,看着里头的草根说道:谷子哥哥,这些该够了,咱们见天儿忙,你好歹也歇一歇,蹲着腿脚够受累的。

她这么一说,陆谷疲累倒是没那么明显,就是有些口渴,便依了她的话,起身歇一歇后,拎起竹筐往新宅子那边走。

眼瞅着后门就在眼前了,两人还没进去,陆谷就听到从山那边遥遥传来的狗叫声,当即就停了脚朝山坡看去。

第154章

之前在山上和乖仔待久了,陆谷自然能听出它的叫声,再者从山上带好几只狗回来的,除了沈玄青还能有谁。

是二哥哥。沈雁也听到了狗叫声。

嗯。陆谷满心欢喜和急切,可这会儿正是喂兔子的时候,他看一眼沈雁,说道:咱们快去给兔子塞进窝,好回去看看。

小半个月没见沈玄青,他有时难免会想,只是自己并不知这就叫思念。

方才还显得悠闲的两人一下子手脚快起来,喂完兔子还没走到家呢,就在半路上遇到跑出来的乖仔。

山路遥远,平常乖仔赶了远路都要趴在地上歇息,这会儿一看就是出来找陆谷的。

乖仔尾巴摇个不停,喉咙里也在呜呜叫,陆谷揉着狗头给它顺毛,好一番亲昵才能在乖仔的疯狂讨宠中往前迈开步子。

不止陆谷,乖仔也扑沈雁,前爪往人身上一搭,尾巴摇的很快。

进门后一眼就看到在洗脸的沈玄青,陆谷这几天心心念念,总算见到人了。

他眉眼里的笑意藏也藏不住,连唇角也翘起来,再平不下去,小声说道:你回来了。

沈玄青脸还没洗完,水迹往下滴落,眉宇间的凌厉英气在听见自己夫郎乖乖软软的声音后,悉数化为柔情,点着头笑道:回来了。

他一抬头,陆谷才看到他脸颊上一道长划痕,破倒是没破,只是痕迹很明显。

又被树枝子戳到了?陆谷说着走上前来,抬起头仔细端看一眼,发觉没有别的伤后才放心。

沈玄青笑一下,说:可不是,昨儿去撵黑蹄羊时跑得急。被硬枝子刮了下。

陆谷进门时就瞅见院里拴着的野羊和一头矮鹿,但方才无暇分神去看,听他这么一说才转头看去。

沈玄青取了厨房窗沿上一颗野澡珠沾了水,在手中搓出白沫子,连手带脸一起洗了个痛快。

纪秋月从厨房出来,端了碗热水递给擦干手的沈玄青,腾出手这才和陆谷沈雁一起围在羊鹿跟前笑看。

沈尧青和卫兰香在地里忙活,家里只有他们。

沈玄青喝了几口水,觉得心里舒坦了,笑着说:母羊脾气比公羊强些,路上好牵,不然要全是公羊公鹿,这一路可有的受。

前院人多,羊和鹿明显都有些受惊,看人的眼神很警惕,纪秋月便说道:雁雁,来,牵去后院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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