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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很高兴,赏赐了很多金银,本想再升一升李羡尘的爵位,可他若是再升一格,地位便要越过某些宗族去了,毕竟年轻,只得暂时作罢。

复命已毕,皇上点手示意,秦更捧出一只木匣子通体紫红,细闪着丝丝点点的金星。皇上言道:朕为太常卿准备好了府邸,洛爱卿快去瞧瞧是否满意吧。

洛银河接过木匣,只觉一阵暗香幽袭,打开观瞧,匣子里装的正是一方地契,一方房契。叩谢圣恩之时,洛银河忍不住在想,穿进书里来,竟然升官发财了。

太常卿府,与将军府只隔了一条街,要说皇上算的是用心良苦,这府邸曾空置很久,连李羡尘也不知曾经是何人所居,如今粉刷修葺,焕然一新。添宇做事情向来稳妥,在宫门口时,便差人到太常卿府上通报,知会一干家丁,在府门前候着。

马车在府门前一停,那为首的管家便带领众人上前,喊了吉祥话:恭迎东家回府,祝东家春华秋实,紫气东来。他很年轻,大约与添宇的年纪相仿。

洛银河示意他们起来,道:我是草民升官,不懂得太多规矩方寸,日后还需

言语顿住了,不知该如何称呼眼前这孩子。

小的墨为。他极有眼色。

还需墨为多费心操持府里的大小事务,一会儿你去看看账上,给大伙儿封了红包,讨个喜气吧。洛银河吩咐着,心里寻思总不能太过露怯,没见过猪跑,总是吃过猪肉的。

墨为极为高兴的带着大伙儿谢了赏,这少年的高兴丝毫不做作,八成是觉得新东家为人和善,好相与。

放眼望去,丫头家奴,年纪都不大,看着生气满满,正映了园子里的春色。墨为正要迎东家和将军去正堂稍坐,街口处,几个四五岁的小童笑闹着跑过来。一边跑,口中一边唱着:天策将,李羡尘,十三上阵卫家邦,马上精,步下巧,二十一岁盛名扬,灭叛军、定匪患,不损一兵平南乱,指日可待封侯王。

洛银河听了,眉头一皱,拉住其中一个小童,蹲下身子来问道:小娃娃,你唱的这歌谣,是从哪里听来的?

那小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小胖手一伸,道:江湖规矩。

洛银河失笑,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碎银子,放在他小手上,笑道:现在能说了吗?

得了银子,小家伙满意的点点头,道:从我哥哥那里听来的,他说现在书馆里说得都是李将军的故事,明天还要带我去听呢。

打发了那小童,洛银河向李羡尘笑道:若是有人有心为之,当真用心歹毒,恨你不死了。

李羡尘苦笑着向添宇吩咐道:着人暗中去查查。

功高震主,大多不得善终。更何况皇上那阴晴不定的脾气,这些话若是传到他耳朵里,李羡尘怕是要终日过头悬利刃的日子。

安排了添宇顺藤摸瓜,李羡尘面儿上还是一副陪着洛银河看新宅的和善模样,似是毫不受影响,但洛银河却没了刚刚的兴致,他只觉得这些日子过得惊心动魄,如今只片刻的自在,却又听到了这么一首歪唱的顺口溜,心里烦闷,交代墨为不用伺候,他自行转转便好。

二人在新宅里信步,这宅子极为宽敞,只怕比将军府也小不得多少,足见皇上的恩赐之意诚恳,洛银河转了一圈,行至花园,便驻足在亭廊里坐了下来,对着眼前新栽的海棠出神,那些海棠还未抽枝丫,光秃秃的一片,也不知有什么好看。

那童谣虽然可能引发事端,却也不是即刻便灾祸临头。李羡尘也在廊下坐下来。

洛银河眼波一转,李羡尘虽为武将,但心思却极为细腻,这句话出自将军之口,算得上出言安慰了。

想到这,他轻轻的笑了,道:我只是在想,林晓和周凭这两口恶气,是时候出上一出,免得有人总觉得能牵着你我的鼻子走。

作者有话要说:

致敬《二十四个比利》

第28章解君相思意。

洛银河言辞语气难得锋芒毕露,李羡尘挑了挑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毕竟梁珏算计了他的性命。

但眼见他重伤初愈,脸色还憔悴,言道:这事儿缓缓再想,四皇子之事你为我险些搭了命去,今天你出谷迁乔,我该贺上一贺。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锦囊,交到洛银河手上。

那锦囊极为精巧,入手不重,洛银河掏开来看,里面是一只翡翠的平安扣,圆嘟嘟的,杏子大小,通透厚实。入眼只觉得那扣子就是一汪水化成的,轻轻碰一下,好像手指便会被沾湿了。只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洛银河笑道:水头好,意头也好。

李羡尘道:你向光瞧瞧。洛银河见他的神色仿佛是小孩子做了件得意的事情,迫不及待想被发现,得到表扬。这是素来喜怒不行于色的上将军吗?也不知李羡尘在那原主面前,是怎样一副做派。

日头正好,洛银河便迎着阳光,去看那枚玉扣,光透过玉质,玉扣里浅浅的一小撮水线纹路便匿不住了。只是,再仔细去瞧,那纹路竟是一朵莲花的形状,在这一小汪水中,舒叶展瓣,花姿慵懒,栩栩如生。

玉质藏絮带纹,本该是缺点残漏,可自然的鬼斧神工,好似有神仙用仙法将笔触融进了玉石中,将那错漏变为了绝世孤品,只此一件,极为难得。

洛银河心中一震,这玉且不去论价

书中所述,它名为纳莲,是李羡尘私家的信物,无论军中府里,若是得见这枚玉佩,便如见到天策上将本人。昔日皇上赐婚,他说将军府为聘,只道是场面话,现在看来,竟然是来真的吗?

惊觉此物的贵重,洛银河反而有些踟蹰,呆愣的看着李羡尘。对方对他这番神色颇为满意,伸手在他半握着玉扣的手上一合,笑道:你只当它是块石头便好。太平盛世,私家信物容易招惹事端,不如就让它在你手里还原本真,褪掉那些不该有的名头。

这份心思不难懂,毕竟太平盛世,私权过重,容易招皇上忌惮,但是

洛银河却总觉得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让他直接想起那日林晓之险以后,二人共乘一骑的尴尬。

接触心理学最大的好处,是能让自己活得通透一些。既懂得接纳现状,又能够不钻牛角尖,想不通的、不愿意想的,都可以暂时放下。

至于洛银河,他与李羡尘这点儿扭捏别扭的心思,显然是属于后者。

只是他眼光一转到李羡尘脸上,看见他极少露出这种率性的神色,回想起他对自己挂心的过往,一片赤诚总是有的,就有些不忍心直言拒绝。

说来说去,洛银河总归是人,与己相关,便容易上头,更何况,学者也有短板,他这么一个实际年龄三十好几的老处男,女朋友一个都不曾有过,情感问题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理论和实践,有时候是十万八千里之遥。

于是,当局则乱的洛银河脑子一热,说了一句:即便你我信任至深,也不该轻易相赠。他见李羡尘神色略变,继续道,若是定要美玉相赠,不如就将腕间的无事牌赠予在下,近来诸事纷扰,无事则安,便是好意头。

谁料,李羡尘竟先是一愣,皱着眉头在他脸上定睛观瞧了好久,洛银河心里发毛,暗道自己冒失了,看他这模样,那玉佩定是有什么他并不知道的渊源。

只是这话已出,收是收不回来了。

李羡尘入定似的看他,洛银河只觉得难捱,半晌,对方才终于坐直了身子,双手抱怀偏着头,拧着眉毛继续打量洛银河,这动作姿态,是明显的疏离、压抑和困惑。

终于,他叹了一口气,解下腕间那块无事牌,言道:当初先生赠玉时曾言无事即安,一诺如玉,伴君左右,不求有应。怎的如今我作了回应,你却反而要找借口收回诺言了?还是说着,他眼神忽然一冷,阁下到底何人?

寥寥数语却足以让洛银河脑中已知的信息颠覆。

小说里那原主被指断袖,李羡尘力证二人青白,而后,原主郁愤自戕。但若按照李羡尘刚刚所述的事情去推断,原主自戕的原因竟不是被指断袖,而是因为李羡尘力证二人青白吗?

所谓伴君左右,不求有应。正是他向李羡尘的告白,原来书里这二人是落花流水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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