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回到公寓就黑掉了所有Mike的联系方式。
我还是没有说话,静静地注视着他。
他揉了揉额,似是思考了一会,又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开口:“Lim,你不能这样。”
顿了顿,他继续:“你不能在我刚刚闻到酒味的时候,就告诉我说,那只是一瓶苏打;在我相信了它只是苏打之后,你又告诉我说,实际上那是一瓶上好的伏特加。”
在这不长不短的一句话之后,我想我的睫毛应该是颤动了好几下。
是,是我们自己从头到尾就给了对方要保持清醒的讯号,可是,谁又能保证,一个品尝到酒味的人,他开头说的那句浅尝辄止,是真话呢?
所以,我明明在酒精中毒之前就试探过他了啊……并且他都给出了一个理智的答案,那我还能,要求他怎么样呢?
我都已经做出选择,要适可而止了。
我闭了闭眼,轻声对Mike说:“你走吧。”
他没有动作。
我直接提步朝着门的方向走去,这时候,我听见Mike沙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他说:“我爱上那瓶伏特加了。”
“我爱上那瓶伏特加了。”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加重了。
我的脚步停了,转过身去看他,他拧着眉,表情近乎执拗地凝着我。
说我的心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吗?那是假的。
可是……这是凌晨的BNE,Mike的冲动可以在今夜保鲜,那黎明到来呢?谁能保证它不会成为一罐过期的黄桃罐头。
于是我继续走到了门边,开了门,又对他说了一句:“你走吧。”
Mike离开了,他走之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这个眼神该怎么形容呢?有点受伤?有点心碎?又带着点莫名的兴奋?
总之这个眼神成功入驻了我的后半夜,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对着天花板发呆,再也睡不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