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正和沐怀卿在房间里看书。
她坐在他的怀中,听他一页页念书,平日里那些她不感兴趣的四书五经,从他口中念出,也变得寓意深远且颇有志趣。
而那晚沐怀卿才刚读到一半,便眉间一蹙,将她从怀里放了下来。
再帮她整理好略是凌乱的衣衫,他看着她,眸光似有些不舍,却依旧温柔道:“芷儿,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定要记牢。”
随着宫灯和匆匆细碎的脚步声及近,那一夜公主殿喧嚣异常,然而公主殿内发生的一切却又秘而不宣。
可依然还是那句话,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
第二日便六宫皆传,一个名叫沐怀卿的内侍惹了德安公主不快,被公主杖责一百,逐出了冰泉宫。
而且不仅仅是杖责,德安公主更还命人将这打得半死的内侍丢在了王皇后的景仁宫大门前,最后还是皇后心慈,救了那内侍一命。
……
那晚,万贵妃闻人通风报信,当即大动肝火。
本意派人到公主殿捉拿沐怀卿,秘密处死,结果竟然被朱璃芷先下手为强。
深夜的昭阳殿内,灯火通明,万贵妃盯着朱璃芷面色铁青。
良久之后,万贵妃点了点头,怒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保得住他?”
朱璃芷微微一晃,却是嬉笑着抬眼,“母妃何必动怒,不过是一个内侍而已。”
“我瞧那内侍生得好看,便想亲近,可惜那人软硬不吃,女儿这才动了怒,杖责了他,死了就是他活该,若不死就是他命大。”
朱璃芷不知自己是如何说完这段话,每说一句,她心口便如针刺般揪痛。
然而万贵妃却目光尖锐道:“你可不像这般荒唐之人。”
朱璃芷闻言,垂下眼,敛去面上的嬉笑散漫,“那母妃觉得是什么?您的女儿,堂堂的大启公主对一个内侍情根深种?”
她扯了扯嘴角,目露嘲讽道:“不过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也能被人捕风捉影,母妃为何不想想与您报信的人是何居心?”
“那人是想离间我们母女感情?还是想借此机会让父皇对我们母女二人生出厌恶之心?”
朱璃芷话音一落,昭阳殿外便传来宫女急切的呼声——
“奴婢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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