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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深谙如何让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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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王姨曾经说起安萝刚来贺家的时候,她因为害怕贺家嫌她麻烦不要她,吃饭只敢吃半碗,连摆面前的菜都不敢多夹,捡贺昭的旧衣服穿,还怕梳头时掉头发弄脏地板把头发也剪短了,以至于贺昭见她第一面以为她是个男孩。

王姨把粥送上楼,轻轻带上门出去。

贺西楼先尝了一口,南瓜煮化了,有丝丝甜味,他向来不喜甜,哪怕甜味很淡也不喜欢。

他就着这一勺喂到女人嘴边,“吃饭。”

安萝脸扭到另一边,瓷勺贴着脸颊划出一道黏腻感。

“你可以把粥打翻在我身上,我正愁没有理由扒掉你这件奇丑无比的破烂睡衣。”

她扬起的手僵在半空。

“张嘴,”贺西楼拿了纸巾给她擦了擦脸,把粥吹凉,“虽然我今天没心情用嘴喂你,但如果你实在不听话,我也可以把事情推到明天。”

女人双眸紧闭,嘴唇咬得发白,藤椅扶手被她指甲扣地沙沙作响。

“吃,”贺西楼冷漠地下命令。

安萝不让他喂,拿过碗,一勺一勺木讷地咽下去。

贺西楼这才满意,她被迫吃还是主动吃他并不在乎,和在床上一个道理。

“你在他那里几个月也是这副样子,我心里倒是平衡了。”

“什么时候开口说话,什么时候让你去见他,那一刀伤得可不清,他见不到你就不配合治疗,再这么下去应该很快就能去陪林思女士了。”

安萝僵住,睫毛轻微颤抖。

林思,林珊的姐姐,贺昭的生母,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大家闺秀。

三年前因病去世。

贺军当时在国外,贺昭因为母亲临死前都没见到父亲最后一面恨上了贺军,搬出去之后三年没回贺家。

“这句听清了?”贺西楼轻笑,勾起女人下颚,手指拂去粘在她嘴角的米粒,姿态亲昵缱绻。

“宝贝,你真是深谙如何让我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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