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生下来
这一个星期,安萝勉强睡了个好觉。
路舟一天来三次,比上班打卡还准时,什么都不说,东西放在门外敲两声门提醒她一下就走了,但守在楼下的人还在。
上班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现在什么都不做,一天太漫长,安萝挂了下午的号去医院,医生明确的说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做人流,和她第一次去医院检查的时候那个医生说的话差不多,说她子宫壁薄,手术风险太高,能受孕已经是幸运的了,建议她留下来。
一套检查做完,也花了两个多小时,医院门诊楼和住院楼之间有一条差不多二十米的路,中间修了个圆形花坛,有几项检查结果还没出来,门诊楼里消毒水的味道太重了,安萝就出来在阴凉的地方坐着等。
贺西楼什么时候过来的,安萝也没意识到。
门诊楼进出人多,有人认出了贺西楼,过来打招呼,习惯性叫了一声‘贺书记’,叫完又觉得不合适,今天早上刚下发的文件,贺西楼被停职了,因为他下面的人作风不检点,被人匿名举报,他也在被调查的名单里,只是暂时停职避避风头而已,依然得罪不起。
“领导,您这是身体不舒服?我这刚检查完,又是高血压又是高血脂,血糖也高得吓人。”
贺西楼:“我来看个病人。”
都在传贺书记的小姨失手伤了人,如今在局子里关着,据说被伤得还是贺书记父亲准备再娶的人,乱得不行。
“那您忙,我先走了。”
过来攀谈的男人走远后,安萝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贺西楼,他微微低着头,眼下青色重,看着像是严重睡眠不足。
“谁住院了,贺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