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笑了一下,胸腔里微微震动:“于伯不行。”
“那就找云欢!”
“云欢也不会。”他的手臂横在她颈后,压着她的肩膀不放,“或许,还有一个法子。你说双修为何有一个双字?”
东珠愣了须臾,刚反应过来便一把将他推开。
傅九城跌倒在被子上,珠黑的衣衫晕出大片湿润,他扶住额角似笑非笑,只有吐息依旧微弱:“去,找谢浔……”
东珠转身就走,又听他在身后道:“换身衣衫。”
她低头一看,身上单薄的亵衣在方才揉蹭中已经皱巴巴,还几乎大敞,肩颈处露了大片肌肤。东珠懊恼,低低叫了一声,心中烦躁更甚。她见人一贯要穿得美美的,至少得自己满意,有一丝乱了都不行,可现在等她更衣绞发,再挽个漂亮发髻,傅九城怕是要直接死这儿。
又一次恨恨跺脚,东珠挑了件尚且得宜的衣衫胡乱裹上,又套件披风,才去找云欢,再让她去叫谢浔。
未去片刻,云欢领着个手握长刀的男人出现。
哦,原来护卫头子叫谢浔。
一把长刀立于门口,谢浔脱了外袍,仅着里面的单衣走进屋。
东珠拢着披风,让云欢给自己挽发,问道:“还脱衣,怎么,难道治伤还得脱干净搂着不成?”
“不是啊,谢浔奔波在外,是担心外袍上会有脏东西让大人的伤口反复。那一箭穿了心口,马虎不得。”云欢一本正经解释道。
东珠撇撇嘴:“这么多年狗皇帝没招揽谢浔?万一是个藏了坏心的呢?你不进去盯着点?”
“不会的!谢浔和于伯打一开始就跟在大人身边,要背叛早就背叛了。”
东珠气呼呼地扯着散落的发:“拆了重挽!”
“姑娘别乱动。”
“你是姑娘我是姑娘?”
云欢嘿嘿笑了几声:“算起来,我们都是姑娘。”
东珠:“……”
五日后,连睁眼都还勉强的傅九城在永光帝的诏令下离开京都,代帝巡查。
“我看狗皇帝是想你死罢?最好死在外面,这样留在京都的那些人便能顺理成章地被他收到麾下。”东珠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