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我疗愈术好不好?”东珠从谢浔买回来的瓜果糕点里捡出几颗糖豆子向傅九城扔过去。
他捏着手里的书瞥她一眼,又收回目光,什么也没说。
“这些东西你都看了十几年,还有什么可看的?”东珠一把抢过书合上,压在了手臂之下,“你教教我呀,说不定到了西昆仑我还能帮你一些。”
“早就传给了你,还要怎么教?”
东珠不乐意地撇开嘴,扬手扔了一把砸过去:“狠声狠气威胁我好好修炼的是你,好不容易我想学,你又不乐意教,到底几个意思?”
砸完便想走,他却伸手拦住,还顺势将人抱去了腿上。
“我可不曾看了十几年。”
东珠顺着下巴上的手看过去,还是方才的书,没了她手臂的压制,连同扉页在内的前几页正一下下哗啦啦地在风中飘摆。
她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字与画,从第一眼莫名的眼熟,到真正想起来……或者说,早在那瞬间的记忆恢复之前,她便已经从他腿上跳起,扬了手试图去销毁“罪证”。
他笑出声,捏住她两只手腕阻拦,又转回她的脸,额头相抵,将术法通过灵识传了过去。
“好好练。”
大量的术法齐齐涌入,东珠的脑海有刹那空白,灵识则是全然相反的活跃,犹如熔岩喷发,整个脑袋一阵阵的胀痛。但比起之前那一次,今日这些瞬间将她淹没的碎片好似更清晰了一些,感受也愈发接近实质。
缓了好一会儿,东珠才从他的肩膀上抬眸,在指尖上凝出一颗小冰珠。
冰珠化了水,又结成尖尖细细的冰针。
“快夸夸我,凝水诀我学会了!”
“你真棒。”
东珠被他毫无起伏的语气惹恼,扯着他的外袍张嘴欲骂,奈何不及他动作更快,入口即化的糕点入了喉,熄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