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仁笑得更放肆:“你拿什么保护自己?我还不知道你?从小到大你在乎的不就是你的……那几样?”
东珠骄傲地昂起下巴:“哼哼,这你就不知道了罢,我学会了太阿术!”
“哈!”
东珠腾地站起,刚比划出手势又忽然顿住:“……傅九城!”
怀仁抓住机会:“又让九叔来帮你?”
傅九城不曾出声,将散乱的长发重新束好后便拔出了手边的剑。恢复锃亮的古剑在他手中化成碎片,如风,又似水流卷向最近的一棵树。树干刹那间被绞成碎片,飘荡在空中,即将坠落的瞬间又倏然定住。
锋利的碎刃回到傅九城手中,长剑入鞘。
而接手的东珠兴奋异常,木质的碎片正因她而显出金属光泽。不一会儿,那些泛着青冷光芒的木屑便凝成一把剑刺向怀仁,其中几片甚至切断了他的发。奈何碎片太多,做完这些她便失了掌控,所有的木屑霎时如瓢泼大雨洒到了怀仁的衣上。
回过神的怀仁跳着脚掸衣:“傅东珠,你故意的是不是!”
东珠还想再试一次,便听纪芜道:“东珠师妹,术法分灵,有金木水火土之分,纯粹的太阿术其实是一种属金的攻击性术法,和剑道并无太多关系。剑道,那又是另一种修炼之道,正如太初堂的医道,归一山庄的诡道,以及逍遥岛的双修道。你初初修习,还是应该学习正宗的五行术法,糅杂太多于你精进无益。”
“不啊,东珠师姐这是照着傅前辈的太阿术来学的罢?学好了那就是一步登天呐!”
到底是年岁最小的弟子,声线里已听不出方才的挣扎和低落,满满都是崇拜和惊喜。
东珠难得被人这样夸奖,受用极了,恨不得再多耍几招。
纪芜看向傅九城,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似乎他们在说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是再冷淡,他也会为任性的小姑娘准备吃食。
再冷淡,他也任她玩着他的发。
甚至于在她直呼其名后,也依旧会用精纯霸道的太阿术帮她砍一棵树……
“殿主今早是从东珠师妹那儿起的吗?”纪芜问得大胆,索性这会儿已经远离其余几人,所以她也不介意问得再大胆些。她实在怕,怕自己胡思乱想想到最后生了心魔。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