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朕不必如此,朕是帝王,哪里需要向臣子道歉。
但是越将军和澹将军是朕在这里为数不多的可以信赖的人。他们很重要。
他抬起头,直直的看向朕。“臣不需要府邸和金银,陛下也无需内疚。只要您日后信任臣的能力。”
老天,这个眼神,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朕,成何体统。
“好,朕信你。赏赐你照收就是,其他不必多说。”朕拍了拍他的肩膀。铁甲真冰啊,还带着血气。
当了一年笔友,此刻站在一起朕竟然有些不知说些什么家常话。朕想迅速结束这样的尴尬局面。
“回偏殿吧,宋御医已经等着了。有什么不适就告诉她,让她给你仔细诊治一番,再开点药补一补。今日沐浴完便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
接下来便是一路沉默。今天的天空甚是澄澈,阳光照在暗红色琉璃瓦上泛着光茫。上个月,朕得了几缸绿色的莲花,甚美。早已命人搬到他的偏殿了,只是如今应该早已枯萎。
朕想告诉他,改日我们一道再去乐游原,那里的农人留着田里未开的绿色荷花给朕。但是朕没有说。
澹将军似乎更应该立于朝堂而非朕的寝宫。
澹将军与朕从承天门行至甘露殿,他一路跟在朕身后,竟再未开口。朕有些怀念从前那个叽叽喳喳的他。
朕把澹将军送回偏殿安置妥当后,就命人传光禄大夫周昭进宫,周昭是一位嘴皮子及其利索的老头。朕时常被他顶的哑口无言,比如上回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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