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液池边上种了满了垂柳,夜风轻抚,长长的柳枝扫在湖面上泛起涟漪。此刻弯月已挂在头顶。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莫过于此。
不过朕可没约他在这里见面。气氛一时间又有些尴尬。
澹将军行至朕跟前请了安。朕问他,“今日女医可曾说你的身体如何了?”
“臣无大碍,身上的疤痕也早已愈合,倒也没有伤筋动骨。”他说话时的眼神总是专注的,好像全世界他只看得到你一人似的。
“如此甚好。”说罢,朕欲继续往蓬莱阁走,此时晚霞千里,去往蓬莱阁这一路布满了花草,沿途的风景也算怡人。
朕还未拔脚就被澹将军拉住了胳膊,他急急的问到,“陛下要去哪里?”
“乌延那里,朕有些事情麻烦他。”澹将军明不明白他此刻的行为已是僭越。
但是无妨,朕和他情谊深厚,自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臣不在的日子,您和乌延常在夜里相会吗?”听听!这话说的。
还夜里相会,此刻天还没黑呢。再说了,乌延汉话说的也不好,我们总是话说得少,肢体动作多一些。
每每朕让他好好学一下汉话他说他看到书就头疼。渐渐的朕就接受了朕的男妃是个笨蛋美人的事实。
况且朕很忙,哪里来的精力天天去蓬莱阁。
朕扫了他一眼没有答话。这人怎么这次回来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陛下从前总和臣一道在这个时候读书,如今皇上都不召见臣了。”他这在质问朕。
“陛下如今也不正眼看臣了,明明从前我们如此要好,明明在信中您如此关切臣。”澹将军似乎有些逾矩了。
“臣听闻赵莺已取代了臣的职位成为护卫长了。”他一句接一句,语气中带着委屈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