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镜莲的态度变了,不再是对待喜欢的文修,而是对待看好的后辈以及可行的合作者,诗千改几乎是立刻感觉到了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她走进船舱,在桌边坐下,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说:诗姑娘,如果你出资,能出到多少?
这个世界的资本发展度不低,类似创业投资的框架早已出现。
诗千改羞涩地:不多,一百万金再加三百斛地级灵石。
阿双:
吴丽春:
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拿了人的润笔资,转头就拿一半和人谈合作,诗千改也觉得自己这出空手套白狼令人叹为观止。张镜莲不由失笑。
可以。她温和道,我会让我的人拟一份契书,届时,你和你的辑书客一起看看。
诗千改眼睛都亮了:那夫人是也要参与了?
张镜莲朝后靠在椅背上,此时终于流露出一丝总商的睥睨和骄傲来。
她笑道:这天下除了我张镜莲,还有谁能铺成那一张网?
连三大门派与仙阁,都没有她熟悉这天下各路关节。
第二天,县城。
最新的报纸,那《指翡》的作者道歉了!
已经腊月二十一,还有九天便过年了。这日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小雪,报童沿街喊道,最新报纸!《指翡》的最后结果!
《指翡》就是聂楼以义士身份写的那篇文章,银杏楼,蕊娘闻声立即掀开门帘,道:给我来一份。你进来卖吧。
她现在是整个县城最炙手可热的说书客,修为也突破了筑基,做主让报童进来还是轻而易举的。
报童脸颊冻得通红,感激地走进去,暖融融的热气扑面而来。
自从看到那篇文章后,蕊娘便一直处于焦虑之中。
不仅是为诗千改担忧,也是因为一种无法言说的愧疚因为在那流言之中,连与她交好都成了罪证:若不是自己有污点,怎么会与青楼妓子厮混?
蕊娘初次听闻这句流言,便将客人喝退赶出了银杏楼,自此她的场子没有人敢嚼舌根。可是,她还是痛恨起了自己的出身。
虽然被卖掉不是她自愿的,但
她已经两晚上没有睡好了,也不敢去找诗千改。
道歉了?有听客诧异道,快给我来一份!
我也要!我就知道聂楼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