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温绾绾甩开温彧的手,拉过初七:“扶本宫回府。”
初七迟疑地躬着腰身,犹豫不决地瞥了一眼温彧又瞧了瞧满脸郁色的温绾绾。
她这片刻的犹疑自是被心细的温绾绾察觉。
温绾绾冷哼一声,随即就要甩袖走人。
“坐下。”温彧低哑着嗓音命令道。
温绾绾闻言,沉着眉眼,垂着眸子,令人瞧不清她长睫下掩着的思绪。
她倏地唇角勾着一抹笑,昂首道:“本宫乏了,陛下若无要事,本宫就先行告退。”
她说的不卑不亢,倒是那句乏了颇有些意思。温彧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仍就按着温绾绾的肩膀压迫她坐在原位上:“听话,乖。”
“是要孤再说一遍吗?还不去拿药!”温彧冷声斥了下初七,初七唯唯诺诺应了声后,便弓着腰身步步后退。
不过须臾,初七便端了新熬好的药上了公堂。温彧一举接过她手中的瓷碗,用汤匙过了过热气,才递到温绾绾唇边哄她:“不烫了,喝药吧。”
众人的目光一直小心翼翼地逡巡在二人身上,温绾绾佯作不知,客气又疏离地道了句有劳。
一碗泛苦的汤药,在温彧贴心地不假他手的服侍下,悉数进了温绾绾的腹中。温绾绾抿唇,捏着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唇角残留的药汁。
而那方的犯人在严苛的杖刑下,不过二十杖就昏死在了公堂上。大理寺卿瞥见温彧似是皱了下眉头,便立即心领神会般寻了一盆盐水倒在犯人身上,激得犯人又醒了神,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闷哼呻吟。
“你当真半句都未作假吗?”温绾绾沉声问道。
犯人压了喉间的血,粗喘了几分缓缓回她:“贱奴,所言,字字……为真,悉数是,是贱奴,一人所为……还,还望公主……”说着她便再次晕了过去,任盐水如何泼都如一滩烂泥伏在地上。
“你还想说什么?”温绾绾因着久久等不到犯人的回复,所以脸色略有些不解,她微偏过头向犯人所在的方向质疑道。
温彧抬眸挥了下手。Ъⅰяds⒞.⒞ǒм(birds)
侍卫随即上前探了探的鼻息,蹙着眉轻摇了摇头,大理寺卿见状拿眼觑了温彧一下。
温彧默了半晌后方挥了挥手。侍卫得令,悄无声息地将犯人拖了下去。
而温绾绾仍就凝着眉,对犯人所言并非十分的相信:“嗯?”
“禀殿下,犯奴晕了过去。”大理寺卿在温彧的示意下,躬身道。
温绾绾咬了下唇:“哦。”
“犯奴既已认罪,不如便按规矩办事,且她在牢狱之时就签字画了押,将昔年之事一五一十交待了下来。”大理寺卿遣了词,斟酌着开口。
“绾绾意下如何?”温彧俯身,将温绾绾身上披着的狐裘拢了拢,又替她重新系上了狐裘的衣带,而后借着打理她衣衫的动作贴着她耳朵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