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棉觉得自己应该忍,但是想起她叁番两次找人羞辱自己,甚至欲置自己于死地,心里的那点不忍,便消失干净了。
她甩了甩手,冷笑道:“这巴掌,既是打你,也是打你女儿。你想打我,也可以,只要你敢过来,我就敢让你肚子里的宝贝疙瘩再也没机会生出来,你要不要试试。”
韩姨太忙捂住肚子,她如今敢这般嚣张,不就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她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可都在这个孩子身上,自然要护住。
她狠狠瞪着陈木棉,尖刻诅咒:“别以为攀了高枝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谭家的少爷是个短命鬼,这么急着让你过门,就是去冲喜的。你就是去了,也是做寡妇的命。那些前朝遗老,只会让你一辈子守着牌位过。贱丫头,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韩姨太骂完,气冲冲走了。到门口看见女佣,还狠狠瞪了女佣一眼。
女佣低垂着脑袋,不敢多言。
陈木棉见女佣进来,只道:“去把我父亲叫来,要是不肯,我就不嫁人了,让陈珊娜嫁过去吧。”
女佣不敢招惹她,放了茶就去书房告知。
陈旬正沉浸在对方送来的聘礼礼单中,听到陈木棉的话,也没那么不耐烦。
到了二楼,推门进入,陈木棉正站在窗户边上,余晖照在她脸上,让陈旬恍惚想起自己的原配来。他几乎都快忘记,原配长的什么模样了。那个女人,嫁进门开始,便不得自己喜欢,性子古板无趣,缩手缩脚的,看着就很烦。
陈木棉听见声音,回头看向陈旬。从前听奶奶说起,总是各种对父亲的赞美,她也幻想过,父亲是怎样的高大伟岸,才华横溢。只是她从不明白,母亲提起父亲时,唇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是什么意思。
如今,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