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同时被吓得惊跳起来，这回冯森的反应更大，楚一尘估计被吓得有点麻木了。

可怜的娃，今晚短短一个小时的经历就让他近三十年的三观碎了一地。

“楚大哥，冯大叔。”就在楚一尘以为她会突然从他们背后冒出来，都做好再被吓一跳准备的时候，就见叶梵从角落边放着的尸体手推车后面站了起来。

原来躲那儿去了。

“吓死我了。”冯森拍拍胸口，朝叶梵招了招手道：“你也听到了，赵瑞的案子另有人接手了，不用再管了，走吧，先送你出去，这里阴森森的，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嗯，一起走吧。”楚一尘被吓得一直没缓过劲来，也总觉得冷嗖嗖的有些吓人。

两人把叶梵送出了警察局，冯森还要继续回局里整理资料作交接，让楚一尘送叶梵回家。

“冯大叔。”冯森刚转过身就被叶梵叫住，他转回身疑惑地看向她：“嗯？”

叶梵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在签保密协议之前，可以先把关押赵瑞狱房的监控录像发一份给我看看吗？你放心，看完我会立即删除，绝不会留下痕迹。”

“叶梵，局长说了，此案到此为止。”冯森拧着眉头，倒是没有直接拒绝，顿了一下，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带着迟疑低声道；“是不是在赵瑞身上发现什么？真的……”与灵异有关？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太颠覆他的三观。

三观已经被颠来倒去蹂躏得不成样子的楚一尘叹了口气，微微点了下头，道：“如果你想知道得更详细，让叶梵告诉你吧，但签了保密协议后，就别再提了。”

冯森深吸了口气，看着叶梵的目光惊惧复杂，依旧是他认识的模样，细看之下，蓦然发现，她周身气质沉静神秘，还有之前那徒然爆开的气势，怎么都不像是个平凡的高中生。

他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身边平凡无奇的小妹妹突然变成神仙一样，除了懵圈，他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反应。

半响，他憋出一句话，“叶梵，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修真者？都市修仙那种？”

呱呱呱~~~~

一群乌鸦从楚一尘和叶梵的头顶飞过。

“冯大叔，你小说看多了吧，我就是个普通人。”叶梵无语睨了他一眼，“学习了点道法，知道一点你们所不知道的事而已，不用想得那么复杂。”

“哦，不是修真者，是道士啊！”冯森点了点头，恍然道。

叶梵额头划下三条，你才是道士，你全家都是道士。

“嘿嘿，开玩笑的。”冯森恍过神来，神色总算恢复正常，他脸色突然一整道：“你们所说的，我还是接受不了，既然局长已经说了，此事到此为止，那不管这世间是不是有我无法理解东西，我都不想知道，你们也不用说，就这样吧。”

冯森朝两人挥了挥手，转回身，往局里走去，走了两步顿住，头也不回道：“你要的监控录像，我会发给你的。”

“我理解他的心情。”楚一尘看着冯森的背影道，如果不是他爸的事给他打了预防针，他也接受不了，事实上，他现在心里还是乱成一锅粥，崩塌的三观还没重塑起来，他急需回家喝两罐肥宅快乐水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