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开酒柜后,露出的不是墙壁,而一整面的黑帆布,用手轻轻抚上去,黑帆布后面不是实体墙壁,而是空的。
血腥味越来越重,众人心头猛跳,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划开。”常队沉着脸下令。
“不要啊……”戴律茂大叫着阻止,然而不会有人听他的,当那面黑帆布被划开,露出后面的别有洞天时,他脸色一片死灰,喃喃了句:“完了。”随后,像是认命了一般,也不再挣扎。
原来这间地下室的空间并不止他们看到的酒窖,而是用黑帆布隔开了两个空间。
浓郁至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几名刑侦警员都忍不住想吐,当那面黑帆布被完全掀开,当王秀所说的场景真真实实地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他们终是忍不住冲到外面吐了。
就是身经百战的常队都忍不住胃里的不适,眼前的一幕,让所有看到的人,即恶心又愤怒得想杀人。
这就是一个屠宰场。
叶梵的脸色从未有般的难看,周身弥漫着低气压,紧握成拳的手忍不住往戴律茂凌空搧去。
戴律茂只觉得自己的脸莫名被搧了一巴掌,搧得他整个人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直接就晕了过去。
原本押着他的警察顾着压下胃里的不适,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他自己突然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晕过去,先是愣了愣,随后粗暴地将人拎起来,冷冷哼道:“嘿,想碰瓷?”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警察将人拎起来后,手上似无意打在他关节的周边,那是麻经所在,会痛,但不会留下痕迹。
戴律茂在昏迷中,直接被疼醒,啊啊地惨叫着,押着他的警察还来了句:“怎么不继续装晕啊?”真是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闭嘴。”常队本就在暴怒的边缘,听着他啊啊地叫着,更是烦得恨不得把人揍死了事,挥挥手让警员将人带出去,免得他一气之下为这种的渣宰犯了纪律。
戴律茂被拖了出去,地下室内,只留下常队、叶梵和钱千及助手,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压抑,久久都没有人说话。
黑帆布后是一个二十来平米的空间,充斥着恶心的腥臭味,左右两边的各摆着个两三米宽个铁笼子,左边铁笼子里关着十来只猫,右边关的是狗,都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中间的位置摆着一张木板桌,上面有两个用来束缚的铁扣子,还有一台切割机。
桌子上,铁扣子上,切割机上血迹斑驳,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已经凝固的旧血迹又覆上新鲜的痕迹,都不知覆盖了多少层。
走近一看,锋利的切割机前还躺着一只……已被切割成两半的小猫。
小猫的皮毛全被剥掉,露出血淋淋的血肉,被从头到尾切割成两半,整齐地摆放在一起,那双碧绿猫眼还圆圆地睁着,瞳孔缩成一道细缝,死死地盯着他们,充满着怨恨,愤怒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