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是你亲手抓的?”郝仁问。
“是!报告仁哥,姓石的肯定是匪首,我亲眼看见他大杀四方,海关弟兄里至少五个以上都是他杀死的,他一定是案件的主脑之一,我建议对他严加审问,肯定能审问出更多的案情。”
说完,钟秋月面色古怪地道:“他还说他是卧底,切,拿我当傻子。”
郝仁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神情更加古怪地道:“他真是卧底。”
“啊?”
“嗯。”
“是……您的卧底?”
“对,今天的交易就是他提供的情报。”
“…………”
“…………”
“不可能!仁哥,就算他是卧底,也一定是变节了,您是没看见,他可猛了,杀起海关的弟兄都不带眨眼的,一个人带动了整船的人。”
小石原来这么猛啊,这可这得好好表扬一番才是。
“他不可能变节,他如果变节,就没有今天的情报了。他只是没有探明交易双方的武器装备情况,所以,他应该是卧底。”
钟秋月听郝仁这么说,一时间也懵了,低头想了半天,突然抬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怀疑他不止是变节,应该是有别的目的,或许就是为了合法屠戮我们的海关伙计,也许是极端仇欧的民族主义者,也许干脆就是内地派来的特工也说不定!”
看着钟秋月炯炯有神的眼睛,郝仁不由得有些头疼。
为什么该聪明一些的时候你蠢得跟个猪一样,不该你聪明的时候偏偏要那么聪明啊!
叹了口气,郝仁道:“算了,先不说他了,我听汇报说,你是阿达安插在和联盛的卧底?”
钟秋月闻言刷的一下脸上又红又白,诺诺难言。
“你一个私下殴打、羞辱了何世昌的人,居然还能以卧底的方式卧底到他的身边?来,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做到化干戈为玉帛的,莫非这招叫做不打不相识?给我分享分享先进经验吧,我也好传授传授我下面其他的卧底。”
钟秋月闻言更囧了,他的这套说辞只能忽悠海关的鬼佬,警队内部,谁还不知道他和吕建达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原本以为,上面看在他好歹立下大功的份上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过关,可现在看郝仁的意思,这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仁哥,我……我不是卧底,我……”
“不是卧底,那就是越狱的通缉犯喽?所以,我现在应该抓你才是了。”
钟秋月闻言神情一丧,眼泪都快下来了:“仁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抬一抬手吧,我知道我冲动,我活该,但是阿达他……阿达是好警察的,我不想连累他。”
“哦,还行,还算讲义气,这个时候还能想着阿达,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阿达本来也是要扒警服的。”
“仁哥……”
郝仁点了根烟:“交易一下吧,你放我的卧底一马,我放阿达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