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小固的家是不是在帝都?快,快带我去见他们。”
小和尚也不知道郝仁为什么对一个得了武术冠军的小孩子这么上心,不过既然他要去见,那就见呗。
“你这个时候要进京?”小玲皱着眉道。
“怎么了?”
“上面不会以为是进京找人闹事儿的吧,到时候让上面怎么想你?这么一点委屈都受不了么?”
“我又不是进京去告御状的!”
“上面怎么会知道你不是?再说我还不了解你么,你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又在想什么鬼主意报复回去,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呀,那老徐,上面都已经决定要办他了,他还能嚣张多久?你平调离开警队干文职,又不是什么坏事,那警察是什么好干的差事么?你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奔四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
郝仁闻言,一张脸顿时就臭了。
所谓枕边无伟人,小玲跟了他一晃眼也十几年了,他那点小心思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小玲。
关键是理智上,郝仁也知道她说得是对的。
“我幼稚?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是一口气的事儿么?我当老大的,丢了威风以后还怎么带队伍?再说那老徐,万一上面看他老迈,给他个面子,不法办他了怎么办?让他办理病退怎么办?”
“你都要去干文职了,还要威风干什么,人家到底是法办还是病退,又和你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你自己气不过?”
“你……不跟你说了,你头发长见识短。”
“你说我头发长见识短?我看你就是粗鄙,不堪大任”
“哼,妇道人家。”
“粗鄙。”
然后两个人就吵架了。
然后俩人就冷战了。
然后郝仁就道歉了。
没孩子的时候小玲从来不敢跟自己吵架,但随着一双亲生的儿女渐渐的长大,两个小鬼心向亲妈,这小玲现在跟他也不像以前那么恭敬了。
然后小玲就跟着郝仁一块去了帝都,美其名曰,全家出游,可以降低上边的芥蒂。
郝仁直到上了飞机才反应过来,小玲这是没来过帝都,想借着这个机会来旅游啊!
这娘们都学会玩套路了啊!
不过老实说,当郝仁硬着头皮陪小玲逛了一圈故宫、恭王府、颐和园等名胜古迹之后,他原本抑郁的心情确实是好了不少,甚至有一种,这口气不出也罢的想法。
然后郝仁就接到了梁紫薇的电话,哭哭啼啼地告诉他,他被警署给免职了,上面的意思是,让他去惩教署,去当助理署长,管的还是更生服务。
说着,梁紫薇哇得就在电话的另一头放声大哭,哭得那才叫一个撕心裂肺,弄得郝仁还得先安抚她。
毕竟梁紫薇论职衔,只是个普通督察而已,这么些年一直也没给她升官。
跟着仁哥当秘书的时候一般的警司也得给她三分薄面,为了牢牢黏在这艘大船上,她婚都离了,结果现在辣么大个船,说沉就沉了,她上哪说理去?
当然也不能说是沉了,惩教署是和警务处平级的独立部门,惩教署助理署长理论上来说跟警队的助理处长都是平级的(当然也就是理论上,实际上远远不如),郝仁这所谓的平调甚至还有点升职的意思。
可那艘新船上没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