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sorry sir”这女典狱长也不是孤陋寡闻,知道仁哥在外面很威,忤逆他没有好下场,公众场合之下,果断的跟郝仁认了怂,只是脸色看上去还是很难看。
女囚那边,自然是迎来了一阵阵的欢呼。
这事儿在郝仁看来也没什么特别的,投诉而已么。
留下来装模作样地又考察了一下监狱中的伙食,居住条件等情况,关心了一下这些女囚的衣食住行,听说每人每月只有四片卫生巾,远远不够用,他大方的大手一挥,给涨到了六片。
他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他以前只知道男监里的硬通货是香烟,今天才知道,女监里的硬通货居然是卫生巾。
嗯。。。。听说还有茄子,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只是他前脚刚上飞机,后脚身边的跟班就跟他说道:“仁哥啊,您今天这事儿做的是不是有些……有些……不太妥啊。”
“哪不妥了?”
“仁哥,狱警真的是个苦差事,尤其是女狱警,根本就没人愿意干的,那位郑狱长我也了解过,老资历了,好不容易熬上来,其实……其实她也没做错什么啊,犯事儿的是那个心理变态的科长,她顶多也就是捂盖子而已,现在是她升职的关键期,这么做虽然确实有点残忍,但……但是也情有可原吧。”
“你在给她求情?”
“仁哥,她也不容易的,您处理的这么草率,我怕下面的同事会有意见啊。是,她这次治下出了乱子,难辞其咎,但大不了也就是不升了,继续当她的科长,好歹也算是主任级,您直接给她一撸到底,你让她怎么活啊!咱们惩教系统里待久了的人,在社会上很难找到别的工作的。”
“我特么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你难道还叫我收回去?”
“我是这样想的仁哥,您要不……给她调动一下岗位?对那些女囚,就说她主动辞职了,对外,您好歹保住她的主任级别,女监比较少,您可以调她去戒毒中心啊。”
郝仁微微皱眉,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他却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仁哥,其实囚犯和我们狱警之间有冲突,很常见的,囚犯么,都是一些人渣,败类,事事都严格按照法条来处理,根本不可能的,惩戒署自有惩戒署的规矩,当我们的伙计与罪犯发生冲突的时候,一般……一般都是偏向咱们自己人的。”
郝仁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理解这一条规矩,只是你觉得,今天这事儿还能算是一般情况么?这特么就是运气好,万一运气不好一尸两命了怎么办?她们都是轻刑犯啊!囚犯就不算人了么?”
“某种意义上……确实不算。”
“…………”
郝仁无语地看向了窗外。
警署有时候也不太讲人权,刑讯逼供这种事儿他自己也没少干,可他现在感觉跟惩教署比起来,他的那些警察伙计一个个都跟白莲花一样的可爱。
好久之后,郝仁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没得商量,我知道我本质上是文职,这事儿不归我管,如果你们觉得我不配做你们的话事人,也可以不听。”
说完郝仁也不理他了,闭着眼睛开始养神。
眼前不自觉得,浮现出那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血糊啦满身的样子。
这种典狱长不下课,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