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紫薇给郝仁冲泡了一杯柠檬茶,忧心忡忡地道:“这事儿都闹闹哄哄这么多天了,社会舆论上愣是一点风都看不见,既没人关心囚犯的生存环境,也没人关心狱警们的工作态度,这还真是个‘被社会所遗忘的部门’啊,仁哥,咱不会是被流放了吧”
这丫头的关注点总是这么奇怪。
“帮我通知所有惩教署现役主任级华人狱警,我下午三点要给他们开个会,有什么问题一口气给我说完,另外再通知小乐,给我安排记者现场采访,有我在的地方,不存在边缘之说。”
………………
乐慧珍已经很久没收到郝仁的采访要求了,收到命令后,作为传媒集团董事长的她,立刻就对这一采访高度重视了起来,自家的这个老板,肯定不甘心只在惩教系统内耀武扬威。
这是一个到了哪里都能呼风唤雨的人。
果然,当她亲自作为老板出现在惩教署的会议室之后,就看到诺大的一个会议室的背后,挂着一条大大的红色横幅:懒政学习班。
一看就很不寻常。
而其他来开会的华人狱警见到了横幅,又见到了乐慧珍之后,则更是一脸懵逼。
内部开会,居然还来了记者?这是要唱高调么?
有记者在还怎么说心里话!
不一会儿,郝仁穿着一身量体剪裁的名牌西装,施施然走进了大会议室,站在了前面的讲台中央,笑呵呵地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都到齐了,现在开会,郑代典狱长,请把头抬起来。”
郑典狱长一脸莫名其妙的抬起头,脸色极其难看,她现在预感特别的不好。
“今天在坐的各位,都是从各监狱,戒毒所,和少管所各岗位中集合到了一块儿的,都是主任级以上,也都是咱们狱警系统里的华人精英,我就有话直说了,我认为咱们狱警系统,是有着很大,很严重的问题的,什么问题啊:懒政不作为,白吃干饭!”
“说句不好听的话,外面的人,是怎么看我们狱警的?是我港岛所有体系之中的了,残次品!我在这里并不是有意的诬陷某位同僚,我说的是一个让人心痛的现实。”
“你们觉得,华人狱警么,最高也就做到典狱长了,再向上也升不上去了,外面的人也看不到我们,市民百姓也不关心我们,所以什么都无所谓了,以集体决策为由头,在工作当中,相互推诿扯皮不作为,视囚犯最基本的人格尊严如无物!”
说着,郝仁溜达溜达着,就坐到了某位郑姓女典狱长的身边,继续道:“比如某位女性监狱的代理典狱长,为了不让监狱里的刺头闹事,居然非法给人家注射镇定剂,一座女子监狱,居然养了一个三岁大的男孩,我看,这种人不应该再做什么内部调查,应该问问廉政公署,这种人,难道不应该开除她的公职么?”
乓的一声,身边的女人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眼眶通红的看着郝仁:“姓郝的,你特么才来了惩教署几天啊,你在监狱里待过么,你接触过那些犯人么?你凭什么阴阳怪气的说我,我不用你数落,我辞职,不干了行么!姓郝的,我特么等着你开除我的公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