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此失彼说的应该就是她。
程露看着他离开的地方,更加失魂落魄。
宗郁洗完澡出来,看到程露还在发呆,用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她接过他手里毛巾,帮他擦头发上的水:“你在这又花钱又费力,图什么?”
“之前做了些不好的事,来赎罪。”宗郁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那你怎么不找被你伤害的人来弥补啊,在我这做这些也没有用…”她嘟囔着,料想肯定又是和女人有关的烂账。
这倒是让她捡了便宜。
“她说过不恨我,可还是躲我躲得远远地。”他声音低了下去,似乎是说给自己听。“我找她却又找不到,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消失的一点踪迹都没有?”
“你说,要是宗汀真的逼你陪别人睡,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他?”
“他不会!”程露想到了那天之后做的梦,梦中一张张看不清面容的人,伸手在她身上揉掐摸索,那种绝望,吓得她第二天就烧进了医院。“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活不下去的。”
她松开手里的毛巾,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带着不敢置信:“你不会已经对别人做过了这样的事情吧?”
宗郁捡起被她扔在一边的毛巾,自己动手擦头发,不回答她的疑问。
“是谁,你那出轨的妻子?”她可怜了起那个素未谋面的人,碰到宗郁这样的丈夫,真的是倒了血霉。“你找她做什么?要我说,你别再去招惹她,才是真的为她好。”
“做错事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他觉得自己姿态够低了,程露到底还在不满意什么。“她后来想和我复婚,我也没直接拒绝…”
“那你同意了么?”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沟壑还没完全消失,谈复合不合适。”
“什么沟壑?她和别人睡过的沟壑?”她嘲讽宗郁,嘴下毫不留情。“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有什么资格膈应?”
“程露,我不想和你吵架,别再说了。”他抱着程露,带她去洗澡。“我和她之间,没那么多恨,也没那么多爱。”
“那你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和你复婚吗?”她搂住宗郁的脖子,轻声说。
“为什么?”
“因为婚内杀人更容易得手,而且…”她咬住他锁骨处薄薄的一层皮肤。“判得轻。”
“你不是她,别做些无用的揣测。”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只不过是让她和别人睡了,有这么大的仇恨吗?“别咬,疼的很。”
“我若是她,拼了命也要从你身上咬下来块肉。”她替他的妻子不值。“她当时一定比你现在疼的多,你有放过她吗?”
“要我说,她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
程露的眼神带狠,瞪他。
“你也这样想么?”宗郁问,他的露露现在做些什么呢,或许等到自己回去,两人就会有说开一切的机会了。
他这次不会再犹豫,他答应和她好好过,不再去做伤害彼此的事情。
“我哪会这样想。”她以为对方在问自己。“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啊。”
她收起眼中的恨意,似乎刚才只是在替宗郁的妻子谋不平。
程露又开始和宗郁演乖巧的戏码。
“我们什么时候搬家啊,这周末可以吗,我想找宋起去玩。”她脸上讨好,话说的小心翼翼。
“好。”宗郁看到她亲近自己的模样,笑了下。“以后有什么要求,直接提就好,别再突然来这一出。”
“你想要的,我能给的,都不会让你的希望落空。”
宗郁有一条规矩从没破过,那就是他不骗跟过自己的女人。
只要是承诺到的东西,无论是钱还是其他利益交换,向来是只多不少。
程露虽然不是她,但两人做爱的时候,却也让他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不管她是装乖还是真乖,他都不反感。
或许有一天,面前的人不会再藏那么多心事,也不会明明难过,却又不敢向自己说出掉眼泪的真实原因。
现在的她,既然不愿意表露,自己为何要去揭穿。
就像和另一个程露一样,她一次不说,他永远都不会再问。
宗郁当然明白她的害怕,她的无助,但她在那一年中,连求自己的话都不讲一句,自己也不必去给人台阶下。让她让吃些苦,才会认识到错误,才不敢再犯。
再看看现在,无论她变成什么的性格,永远是一副咬牙死撑的样子。
明明说几句软话,就不必受苦,可偏要压进心里,把他当做敌人一样对抗。
[你不敢说想他,他可是心里惦记你惦记的很,怕你受苦怕你疼。]
宗郁想。
藏在他身体里的宗汀最近已经开始慢慢恢复感官和独立思考的能力。
或许自己快要独立出来了,他有这种预感。
因为上一次这种感觉到来后,他就可以完全的控制这具身体了。
这一天,还是不要来的太早,宗郁觉得自己还没有陪程露玩够。
[实在是舍不得她明明怨恨,却还是要在他面前笑得那么甜的样子,又虚假又可怜。]
他看着猎物在陷阱中挣扎的模样,逗弄的兴趣更加浓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