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跳出窗外的一瞬间,左手一搭窗台,右手抽出变成白色的血索,往上方一挥,白索猛然变长缠住了塔尖顶端,张白借力跃上,单臂抱住塔尖部分。
他把手里旧外套的衣袖,在尖顶上打了个结,然后运气催动火焰术法点燃了外套。
“马哥,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尖塔的塔顶?有一小团火光,那里就是我的位置。”张白传音道。
“火光?......哦——看到了,我马上到。青赤,听我的命令,下降二十丈,向左转10度,全速前进。”
零号飞船穿过黑夜,准确地来到尖塔上方,挂在绳子上的马哥,很快就看到张白了。
张白不用传音,直接喊道:“我这里有一个人要救,我把他扔过来你接着。”
“好!”马哥答应。
“那你准备好,我数三二一,我要开始了好吗?”
“行!”
“三......二......一!”马哥张开双臂。
空中一个黑影从塔顶窗洞飞来,飞近了才看清楚,是吓的屁滚尿流、四肢飞舞的罗马医生,一张惊恐万状、涕泪横流的脸,五官扭曲只剩下惨叫了。
这是张白拿白色血索把人卷起来扔的,没想到扔得挺重,马哥没法子,只好和眼泪、鼻涕、唾沫还有罗马医生一起,抱了个满怀。
这场景,张白看得实在酸爽,委屈马哥了。
把罗马医生送上飞船后,张白自己也上了零号。一登船,他立刻指挥青赤,向佛塔方向飞去。
......
佛塔一层广场上。
沐镜和护卫们的对峙还在持续,亥特里带着重装卫兵,他们一个挨着一个地紧紧列队,手里平端着长矛对着沐镜,一步也不敢向前,只是防护着佛塔的几层入口。大批的轻装卫兵则乱哄哄各持兵刃,包围着她。
沐镜并不在意,按照计划,她的任务就是拖时间,既然对面不进攻,她乐得袖手等待。
齐拉克斯也在队伍中,他还不知道阿胡拉玛阿尔希拉尔的死讯。此时正不耐烦地催促着弓箭手,排成三排,张弓搭箭,做好了射击准备。
然后他走出队列,面带轻浮地对沐镜劝降道:“这位姑娘我看你还是投降吧,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你一个人是跑不出去的。你是个女人,长得漂亮,身手还如此了得,太罕见了。如果愿意更正信仰,侍奉阿胡拉玛,他一定会热忱地欢迎你,说不定能成为他的妻子之一。怎么样?加入我们吧?”
沐镜笑笑,却不回答。她并不擅长嘴皮子功夫,反正她的任务就是拖著大队人马,其他的她可不管。
齐拉克斯见沐镜不回话,心中有些着恼,“你会隐匿身形也没用,这帮不了你,这儿到处是人。你可以看看佛塔屋檐,到处是士兵,再看看我的身后,弓箭手已经就位。为你着想,好好考虑一下生和死吧!”
然而沐镜显然是不会理他的,齐拉克斯的目光变得冰冷,他站回队列,抬起手臂下令道:“弓箭手预备!”
一排弓箭手拉满了弓,箭头乌黑的反光阴森逼人。
“最后一次劝告你,也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投降吧!”
沐镜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