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宫廷大臣立刻站起身来,“托兰公主谋害先皇父母,出逃在外,是为罪人,怎么能登上皇位?”
“说得不错,而且托兰公主是女人,又没有成年,如今两撅先皇,国势不宁,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英武的贵霜皇帝,而不是一个抱头鼠窜的小姑娘。”
“出笏皇帝的死,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我看托兰公主难逃干系。”
会场里反对声频频,话语中越来越不利于托兰公主。沐镜听得眉头蹙起,心中不悦,有要发作的意思。张白却并不在意,似乎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轻轻拉了拉沐镜的衣袖,暗作手势,让她稳住,不可焦躁。然后继续笑嘻嘻地不发一言,还老神在在的翘起了二郎腿。
这番做作更是让台下一片哗然,“让他回答,不回答就让他滚蛋!”
“他一个外国小孩,没有资格管我们贵霜帝国的政事。”
土屯发大人也急了,等不及上讲台,直接在座席上催促张白道:“阿胡拉玛阁下如果要保持自己与会的权利,就必须回答诘问。”
张白这才抚胸施礼,起身答道:“各位对托兰公主多有误会,且不说各位并无证据证明托兰公主杀了自己父母。就说这个会议吧!公主是韦苏提婆二世陛下亲生女儿,人人皆知,有谁能否认吗?她继承大统是理所应当的,开这个会,只不过是混淆视听而已。”
他这话把反对声当场压倒了一半,的确谁也没有证据证明托兰公主有罪。
“既然你说托兰公主没有罪行,那么她为什么逃跑?如果托兰不是凶手那么你说是谁?”一位大臣问道。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托兰公主眼见凶手杀死父母,身处险境不敢声张,直到寻得良机这才逃出宫中,一路坎坷,躲避追杀,这才逃出国境。她一个大病初愈、手无寸铁的贵胄小姐,为报父母大仇,无数次死里逃生,这才到了泰西封。想起来,我都觉得难过...”张白说着说着,当场演起哭戏来,这样就回避了其他问题。
眼窝里没眼泪,他就用手捂着眼睛假装哭泣,同时一通乱揉,搞得眼眶红通通的,像哭过一样。
米纳尔是傻了,万没想到这小孩子小小年纪,居然还是个影帝。
可是,没一会儿功夫,他发觉真正的影帝开始入戏了。
塔哈老爷、京城阿德贝格、韦苏提婆二世的堂弟、埃米尔大人也开始哭了。他一个身材高瘦的大老爷们,边哭边号丧,“我亲爱的侄女太可怜了,她从小娇生惯养的,没想到长大了命这么苦啊!”眼泪当场流了一胡子。
这下子,会场上一时人人落泪。张白反倒傻眼了,心说:“这塔哈老爷可以的,看来演技这件事,哪朝哪代都是人才辈出啊!”
米纳尔这时有点坐不住了,他强行哭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有点演不下去。便又对着身边的座席眨眼,示意向其求救。
那几个兜帽转头看着中间那一位,中间那人动了动,伸出右手,安安静静地摘下了自己的兜帽。
这是一个老道,明显的汉人模样,一绺花白长须,面容瘦削,目光炯炯,一双手枯瘦如柴。这幅尊容张白是见过的,虽只匆匆一面,但这个人张白一直十分忌惮,正是东王公府的核心长老玉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