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婵,等我死了
冬日的路难行,翌日拔营出发时荆王太子前来相送,与他同行的还有一女子,一身红衣跨坐在白马之上,裘帽下明眸皓齿极为艳丽,见到了刘烈,下马的动作都欢快了几许。
“阿炽哥哥!”
离的不远,坐在车驾里的景姮正听的清晰,少女似是含了蜜的声音绵绵不休,直叫这寒冬的清晨都仿佛暖了起来。
徐媪亦在车内,慢慢盛了热汤奉给景姮,听着外头那女子与刘烈撒娇般的话语,向来对其他女子远之的殿下,竟然回应了几句,徐媪暗下打量着景姮的神情,还是那样的淡漠,便忍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婢曾闻说荆王太子有一表妹屈氏,年岁尚幼时遇难,是咱们太子殿下所救,一直感怀在心,应是这位了。”
景姮端着玉碗的手微顿,有些玩味的念着:“感怀在心?”
单纯的感怀之心自然是有,更多的则是少女情愫了,至分别时,屈女还依依不舍的盼求着刘烈归来时能入荆王宫去,那声音软的让景姮都动容了,忍不住掀了车帷去看,将将还有些不耐烦的刘烈,立刻舒展了俊冶的面容,笑的直眩人目。
“好啊。”
屈女哪见过他这样笑,登时就迷了魂般。
……
刘烈一身风雪的上了车驾,队伍便缓缓开行了,解了大氅连喝了几碗热汤,紧盯着景姮的眼睛眨都不眨,似乎不愿放过她每个表情,却始终看她淡然如常,目光中便有狂躁翻涌了。
直到景姮迎视着他,是再也忍耐不住了,努力装作不经意的开口:“昨日堂兄说想要与广阳亲上加亲,如今他只有屈氏一门内亲欲重,所以……”
“所以想让你娶他表妹?我还当你会说喜爱屈女的柔媚呢,也好。”景姮若有所思,越是说着,精致的唇边忍不住上扬,只想着若刘烈是真要拉进荆国的关系娶了屈女,她也是无所谓的。
最好是先与她婚绝离断了。
刘烈赫然变了脸色,鹰鹫似的目差些急的喷出火来,怒道:“谁喜爱她了!不对,什么叫也好!你——景姮!”
这本是故意想试探她的话,熟料没叫景姮上心,反逼的刘烈自己快要气吐血了,心中憋闷的发疼,阴沉着脸恨不得一口吞了她罢了!
炸了毛的刘烈凶的很,饶是气不过的将景姮按在了柔软的隐囊上,实在是受不了她那样不在意的目光,扯了一方丝绸就盖在了她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