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男人的事情赢姣常做,当年大将军桓泰作乱,有六成都是她的功劳,连他儿子桓术也为她所诱,起兵失败桓氏尽诛后,她又辗转多个男人,若去到匈奴后乌顿能助他们,她陪他又何妨,可偏偏这些话不该是殷离来对她说。
“那蛮夷喜色,你何不将她送给乌顿,怕是会比送我更有用。”
赢姣的手指向了景姮,说不尽的酸楚和愤慨。
殷离冰冷的眼神从她脸上滑过,微微扬唇:“阿婵是我要娶的人,与阿姊如何一样,听话,至多半年便可。”
“你说什么?你还要娶她!赵离你究竟还要疯到什么时候去,你知不知道带着她意味着什么,刘烈不会放过我们,若是乌顿再看上她,你给还是不给,再叫匈奴人知道她的身份……你现在把她丢下还来得及!”
景姮静静的听着他们争执,伸手接住窗外飞来的桃花瓣,还挺认同赢姣的话,不过她也没想到殷离会如此无救了,竟然还想出关去与匈奴人勾结。
那乌顿,似乎还是匈奴的右贤王。
之后几日任由赢姣如何怒斥,殷离的决定也不曾改变,他本想在去匈奴之前和景姮成亲,不过凉州刺史似乎已经盯上了他们,只能早日出塞去。
果不其然,当夜他们前脚将走,所住之处就被官兵团团包围了,最不妙的是留下的眼线说似乎看见了定西三十八骑。
那是刘濯的亲随,若是他们出现在武威,是不是说明刘濯也来了?
凄清的夜月朗星稀,一队人马疾行,中间的车驾上坐着景姮和赢姣,稍作休息时,殷离上来将景姮抱了下去,又对赢姣说道:“后面有人追来,车驾太慢了,我带着阿婵走另一条路,让张衡他们护你。”
紧要关头赢姣一向不含糊,当即点头,翻身上了随从牵来的马。
“快走吧。”
殷离抱着景姮也上了马去,未防她呼叫,又用丝绢塞住了她的嘴,无视掉她恨恨的目光,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显然并不是太着急。
“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乖些。”说罢就用披风将她裹好,带着人马分道离去。
寒凉的夜已经悄然弥漫着肃杀和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