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着头，只看得到他黑色的短发。

刚刚她还在心里想着不会低头的人，转眼就在她的面前低头了。

顾九九低头看着自己被他握在手里的脚掌，他掌心温热的温度，让她下意识地想要收回自己的脚。

北冥夜别牢牢地握住她的脚掌，声音低沉悦耳：“别动。”

他撕开了创可贴，动作温柔地将创可贴贴在她的脚后跟。

北冥夜定定地望着她纤细白皙的脚丫，顾九九蜷缩起脚趾，他却低头在她干净的脚背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羽毛般的一个轻吻。

他的唇有些凉，然后贴上她脚背的肌肤时，去好像是被火灼伤一样的烫。

顾九九的脚猛地往回抽，他却没有松手，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怎么鞋打脚也不说？”

顾九九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小声地嘟囔：“因为鞋太烂了啊。”

北冥夜捡起她的鞋子看了看，顾九九莫名有点不好意思。

北冥夜将她那十元钱在小镇上买的鞋子，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转身说了一句：“你在这里等我。”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顾九九光着脚，也不好走路，被贴上创可贴的脚踝处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

她原本不想等北冥夜的，他叫她等着，她就得乖乖等着啊？

凭什么！！

可她虽然意识里是拒绝的，可身体却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几分钟之后，北冥夜手里提着一双平底鞋走回来。

看得出来，他是随手在路边买的。

很普通的款式，却是全棉布的，一般都是老太太穿那种。

他神色泰然地在她旁边蹲下，然后把她的脚塞进了布鞋里。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北冥夜，我记得已经深入地说地很清楚了。”

“深入？”北冥夜玩味地念了一遍这个词，眼底带着促狭的笑，“的确挺深入的。”

顾九九怒：“你能不要这么污吗？我说的不是那个！”

“你以为我想的是哪个？”北冥夜盯着她。

顾九九顿时语塞，别开头不看他，“我已经想过了，我们不合适，还是分手吧。顾氏欠你的钱，就按照银行利息吧，我会慢慢还你的……”

她的意思很明显，不愿意再和他在一起了。

北冥夜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脸庞，顾九九被他闹得有点烦，索性咬住了他的手指。

北冥夜低低沉沉地笑了：“你是属狗的吗？”

“表你怪”因为咬着他的手，所以说的话含含糊糊，为了说话，她只能吐出他的手指，“不要你管！”

只是她刚刚说完这几个字，嘴唇就被一抹柔软给封住。

北冥夜像是惩罚一般，不是在吻她，而是用牙齿在咬她的嘴唇。

顾九九有点生气，欺负她成乐趣了是吧？

居然还咬她！？

她想都没有用想的，一口就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