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确实有些疲惫了。

咖啡厅里人不多，安静优雅，她拉着我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咖啡。

看着我道，“小姝，你可以和我讲讲你和慎言的事吗？他这性子一直很冷，以前我经常回江城偷偷看他，他对我一直避而不见，直到上次他来京城，居然主动和我说，他想带你来京城住几天。”

说道这里，她有些苦涩，“我原本以为我这一生，也就只能是如此了，没想到他还愿意来京城见我，还带着你。”

见她眼眶有些红肿，我一时间有些慌，开口道，“傅家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姑姑的家，只要姑姑愿意回去，傅氏随时都欢迎你。”

她看了看我，扯了抹笑，“这么多年了，父亲定是不愿意见我的。”

爷爷？

我愣了愣，看着她道，“爷爷前几个月已经走了，姑姑还不知道吗？”

她原本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被她的神色惊得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回应，心理咯噔了一下，见她突然低头，长长吸了口气，眼款有些红了，看着我确认道，“父亲怎么了？”

“爷爷身体这些年一直不太好，去年年底直肠癌走了，他……”

“哐当……”她面前的咖啡杯被碰到地上，她惊慌失措的蹲下身子去捡，服务员上前处理。

她声音颤抖，一次又一次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服务员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没事，收拾一下就好了。”

我伸手去扶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她的对不起不是说给服务员听的，是说给过世的爷爷的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