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准备了很多好吃的,我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顾翰蹙眉,有些不悦,往我碗里夹了几筷子菜,有些严肃道,“把这些吃了!”
我抿唇,有些吃不下了,但知道他是好心,低头硬是吃了几口。
“呕!”还没咽下去,就都吐了出来,连带着之前吃下去的也都吐出来了。
我趴在洗手池上干呕了半天,顾翰在大厅里对着保姆们开口道,“怎么会这样?”
保姆们有些战战兢兢道,“沈小姐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基本吃不下去东西,有时候还好,可以吃进去些,但是一旦多吃一口,都会全部吐掉,家里的医生也看过,说是沈小姐这是心病,医生也没办法。”
好不容易停下干呕,我清洗了一下,直起身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短短一个月下来,我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脸颊的肉几乎没有了,双眼凹陷,眉骨突出,下巴尖得能戳人,怀孕时的那股圆润全都不见了。
低眸看手,哪里还有什么肉,都是骨头,干枯得像具死尸。
“我怎么变成这样了?”看着镜子,我眼眶酸涩得难受,眼泪打在洁白的洗手池上。
啪嗒啪嗒的,这声音极其刺耳。
“才刚恢复身体,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顾翰不会安慰人,身形修长的立在我身边,声音低沉的开口。
我抿唇,抬手擦眼泪,他递来纸巾。
处理好情绪,我有些吃不下了,坐在客厅里发呆,心里还是钝钝的疼,难受得紧。
“一会我们出去逛逛?”他开口,说的是我们。
我抬头看他,有些眩晕,深秋的阳光从他身后洒下,他有些通透明亮,看着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