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说,“沈姝,我帮你照顾好他。”
我哭得不成人样,关于那个孩子的记忆,我越来越浅,有时候我会想,傅慎言那么优秀,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偶尔断肠般的疼痛侵蚀着我,好在有四季,她拌着我,淮安的记忆依附,我从疼苦中走出来,渐渐释怀过往。
是啊!
阴阳相隔,我们能做的,只能是彼此照顾好心里的牵挂。
清晨的雾气散气,身后有女子的声音响起,“隽毓,我们回家吧!”
女子声音有几分熟悉,我回头,迟钝了几秒,看清来人,是陆可。
经年未见,她越发有韵味了,身上的稚嫩不见分毫,倒是留下了几分稳重隐忍。
见到我,她似乎也很意外,目光落在墓碑前的四季身上,有片刻的走神。
许久,她收回目光,走向我,声音浅淡疏离,“沈小姐,你好!”
我抿唇,神色浅淡,“你好!”心里的阴霾依旧,只是并没有那么明显了。
目光落在她微微鼓起的肚子上,我愣了片刻,便猜到了大半,是程隽毓的。
“呵!”失声笑了出来,看向程隽毓,我眼里有了怒,“程隽毓,你不该带着她来。”
这算什么?
挑衅示威?
陆可开了口,“沈小姐,你别误会,是我自己要跟来的,不怪隽毓。”
我好笑,不再多说,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你这么明目张胆来看她,不怕她午夜入梦,向你讨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