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开口打破沉默,“你准备下班?”
“对啊,”我突然就有些无所适从,指着墙上的挂钟到,“六点了,不是吗?”
韩在宇抬头望钟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更加冷漠,“我第一天到律所实习,熬到了第二天下午六点,沈小姐,我希望你明白,锡东是怎样的存在,律师不是摸鱼划水就能当上的。”
他似乎把自己给气到了,说完就抱着文件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屋子里的温度在一瞬间降到冰点。
谁能想到,我三十岁了,还要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骂的狗血淋头呢。
羞愧之余,我也很清楚,韩在宇是对的,律师从来不是一份简单的工作。
把包扔回桌上,我走出去,让助理替我找出辛大状近一年来得案件卷宗,决心弥补经验不足的缺陷。
看着我和助理抱着山一样高的文件回到办公室,韩在宇终于抬头,眼底有了一丝刮目相看的意味。
不过这对我并不重要,我是为自己,为傅慎言,更是为了孩子,别人怎么看,我不需要理会。
但很快,我发现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韩在宇,真的不是正常人,挂钟的时针指到十一了,他居然没有任何准备下班的迹象。
我虽然不服输,却已经开始有些烦躁,坦白说,看资料枯燥又无聊,况且长时间没有正经坐办公室,一分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终于,十一点半,外面响起天籁般的嗓音,“沈姝?在哪呢!”
是沈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