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需要确定的事太多了。
比如为什么我清醒过来,第一个见到的会是消失许久的顾翰,他又为什么成了我的未婚未。
比如沈家和莫家为什么都离开了,而傅家却登上了金字塔的王座。
比如那份只有亲属才能发布的死亡讣告,没有傅慎言,怎么可能办到......
我看着他,搭在腿上的双手捏紧了衣服的裙摆,尽力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些。
傅慎言,我曾经深爱的男人,时隔六年,我已无法确认,在慕容家的亲情“滋养”下,他还是不是当初那个爱我如生命的男人。
似乎是被我看穿,傅慎言立刻又把脸别开,嗓音带着嗜血的腥味,“与你无关。”
他一只手撑在方向盘上,又吸了一口烟,声音更加冷漠,“记住,你只是沈姝的替身。”
或许是尼古丁烟雾的加持,他说话的样子,看起来深情又落寞,似乎背负了许多秘密,光滑的下颚仿佛随时都会被胡青爬满,显露出内心沧桑的模样。
见他没有再说下去的打算,我也只好作罢。
装睡的人是永远叫不醒的,更何况,傅慎言的嘴,只要他不想,谁都别想撬开。
静静的在河边待了一个多小时,傅慎言的烟空了大半盒,才又重新点燃引擎,打道回府。
半路上,之安打来电话,说想吃之前在商场迟到的那家蛋糕,路过商场的时候,就叫傅慎言停了车。
我正要解安全带,傅慎言的声音却幽幽的飘过来,“这种事,一个电话,叫人送到家里就行,何必多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