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薰已经没有力气再反驳。她抬眼盯着他,死死地看着他:“是!是我干的是我撞的!”
说着,拾起脚边的石头狠狠地砸向他。
年轻人没有躲,额前被砸出一个小坑来。他看着司徒薰,面色依旧偏冷。
然后在司徒薰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咔嚓”一声,司徒薰的下巴被卸掉。
手法之熟练,动作之快,与易安如出一辙。
他站起来迎上司徒薰愤恨的目光,然后当着司徒薰的面,给医院打了一个急救电话。
司徒薰忍住下巴的疼痛看向他,像是要将他挖出一个洞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年轻人站起来理了理袖子,掏出口袋里的录音笔,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不用知道。”
夜里,下起了雨。
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趁着雨夜,敲开了易安公寓的大门。
此时,易安正沐浴出来。
他穿着白色的浴袍,黑色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易安今天的头发是银色的。
见到徐一来,易安倒了杯热茶。
将热茶递过去,易安问:“事情办妥了么?”
徐一将录音笔递了过去。
易安抓起录音笔,将录音听了去后,他将录音笔递回,道:“去告司徒薰非法侵入计算机信息系统罪。”
徐一听到,接了录音笔。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易安听着年后的第一场春雨,他漫不经心的,调调微沉:“刘瑞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徐一虽然是他的贴身助理,但很少出现在大众的视线内。
世人只知易少有一个全能贴身助理徐一,却不认识那一张脸。
徐一道:“刘瑞是个孤儿,从小住在北郊的维安村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不过奇怪的是……先前有一路人带了一些礼品和钱过去,那些村民收了钱,但一问到刘瑞的时候,他们一个字都不说。”
“是么?”听到这,易安的眸子已经眯了起来,他的指尖轻点着皮质沙发,湿漉漉的头发往锁骨处滴着水。
他问:“没有亲戚朋友?”
徐一点头:“是的。”
易安又问:“但村子里的人对他的事只字不提?”
徐一再点头:“是的,易少。”
末了,易安撑着脑袋。薄唇微勾,他深邃的眼眸中透出一股子兴味来:“有趣。既然没有什么亲戚朋友,那么为什么村子里都像是约定好了,联合起来维护他?”
易安低声呢喃着:“真是有趣。”
窗外,雷声轰隆。春雨惊春清谷天,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落下无数痕迹。
屋内,易安眼皮子微挑,精致的桃花眼上挑着看着徐一,他的声音清冷不含任何杂志,像是重金属碰撞,发出低沉而共鸣的声音。
“带着Kris再去一趟,看他们说不说。”
话落,易安转了转指戒,眼眸微压,透露出一股不屑和不悦。
“拿了我的钱,还想不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