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允抓紧了手。她想到了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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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晏晏还没有消化范水荷死的消息。她坐在沙发上，一旁是易安，眼前是徐一。

徐一在报道范水荷死后的进展。

“范水荷是被人解肢，四肢都用了很重的石头绑住沉进不同的河里，如果不是因为一只手浮在A市的河边，没有人会发现范水荷已经死了。”

易安问：“其他肢解的尸体呢？”

徐一说：“分别在S市，南方的一个城市，还有往北的湖里……”

徐一还在说着，晏晏脸色沉得厉害。

就听见易安说：“作案这人很聪明，将四肢分别抛进不同的地方，用石头沉进水里很难被人发现。”

易安说：“还有什么线索吗？”

徐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易安面前：“这个是犯罪嫌疑人。”

易安接过照片，晏晏看过去，是一个农民工的照片。

徐一说：“这个人是司氏房地产公司旗下的一名工人，负责工地托运材料的，欠了几十万的债，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平时是他的妻子照顾两个孩子。”

易安听了，看着照片上的男人眉梢微挑：“所以说，这案子要结了？”

徐一点了点头：“这个男人已经去自首了，理由是范水荷曾经和他发生过口角，他记恨在心，所以一气之下杀了范水荷。”

易安一听，将照片甩在桌子上，他看向晏晏。

只见晏晏眉头紧锁，看着照片上那个笑得老实男人，心里堵得慌。

司徒卫做事滴水不漏，在这种事情上更是不会有纰漏。

很多人做了坏事，总是会想尽办法把自己给摘干净，可司徒卫不会，他给自己留了点联系，因为摘得越干净，有的时候犯罪嫌疑更大。

所以他选择了自己公司旗下的，而不是素不相识的人。

司徒卫很谨慎，也很聪明，至少到现在，在这件事情上面，易安也抓不到错。

这个认知让晏晏更加烦躁。

易安也瞧见了，他让徐一先退下。

易安说：“有些事情，是人家自愿的，你没有办法。”

晏晏听到，反问：“自愿的么？”

易安指尖敲着扶手，只说：“徐一曾经上门拜访过，说是只要那人指控司徒卫做个证人就行，但那人回绝了徐一的请求。”

晏晏沉默了。

她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会拒绝？难道这个选择比获罪入狱判处死刑更好？

只听见易安幽幽道：“有时候你觉得你是在帮人家，可是对方却觉得，你在害他。”

晏晏再次沉默。

春日里的阳光将办公室的乌霾驱散，晏晏坐在沙发上背靠着阳光，她沉默着，一言不发。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晏晏一看，是晏温。

她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见晏温火急火燎的声音：“姐！司徒卫跟你退婚了，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