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匪夷所思!
这云汐到底是什么来头?
乍见云汐,宁彩衣激动得当场嚎啕大哭。
美女低泣那叫梨花带雨,身材魁梧人高马大的宁彩衣嚎啕大哭起来,却充满了喜感,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笑。
云汐轻笑着打趣:
“别哭了,再哭下去,活人都要被你哭死了。”
“呸呸呸!”
宁彩衣猛地止住哭,忙不迭地道: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云汐轻笑着摇头。
然后她抬眸环顾四周,发现换了几张新面孔。
她抿了抿唇,低声问宁彩衣:
“彩衣,之前关在我对面的那位小妾呢?还有她边上的那个老汉,怎么都不见了?”
“他们……”
顿了顿,宁彩衣叹了口气道:
“他们都死了。”
死了?
云汐一愣,压低声音问:
“全都砍头了吗?”
这也太草菅人命了吧?
宁彩衣摇头,道:
“你被带去酷刑室后一直没回来,兔死狐悲,大家的情绪都很激动,一个个都很绝望,一直在聊各种酷刑。”
云汐脸色一变,道:
“酷刑有什么好聊的?”
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烹煮,听名字就足以吓死人。
就连名字听着很温和的骑木马,都是极其恐怖的存在。
刚想到骑木马,就听宁彩衣道:
“原本关在你对面的那位小妾,因为想到了骑木马,越想越恐怖,第二天一早大伙醒来时,发现她悬梁自尽气绝身亡了。”
见云汐目光沉痛,宁彩衣低声道:
“这些天,绝望的气氛笼罩了整个牢房,大家都害怕酷刑,陆陆续续自尽了好几个人,幸亏你今天来了,否则,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云汐叹了口气道:
“早知如此,我该早点过来。”
宁彩衣道:“已经很及时了,你在酷刑室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伤得重不重?怎么出来的?”
云汐便把当日情况简单讲述了一番。
宁彩衣听了,又是心疼,又是震惊。
说了一番贴心话后,宁彩衣压低声音继续道:
“你家三哥到底什么来头?连凝晖城的酷刑室都能来去自如?就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太让人震惊了!我可听说,彭副城主可是谁的账都不买的,就算是大雍皇帝来了,他也铁面无私。”
“铁面无私?”
云汐冷哼一声道:
“抓了群无辜的人进来,还把人吓得悬梁自尽,这也叫铁面无私?我看是无德无能!”
前几日,云汐差点被王捕头用倒勾长鞭活活抽死,下令之人正是这位彭副城主。
所以云汐自然是不可能给彭副城主什么好脸色看的。
但她进退有度知道分寸。
所以她只在言语上冷嘲热讽一番,并没与彭副城主发生正面冲突。
因为她知道,自己远不是彭副城主的对手。
之所以能站在这里,靠的,是狐假虎威。
如果没有三皇子,只怕彭副城主早就把她抓去酷刑室活活抽死了。
彭副城主面如猪肝。
他抹了把额角的汗,轻咳一声替自己辩解:
“既然是嫌疑犯,自然是要捉拿归案的,他们自己想不开要自尽,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