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近年来,海盗猖獗,与弗朗机人勾结,屡屡侵犯大明海岸,望皇帝准许出兵平寇。
二、叛党隐匿海外,现已发现叛党行踪,这两年屡屡挑唆福建、江西,制造混乱,误导民众,望皇帝准许出兵围剿。
三、具体的出兵计划,例如军备,兵力,船只等等。
值得注意的是,熊文灿在奏疏里已经计算好出兵的各项开支,就等皇帝点头了。
总开支多少呢?
100万两!
卧槽!
熊文灿这头“熊”!
一上来就要100万两!
这里面有郑氏集团在怂恿。
这仗肯定是要打的,打完后,郑氏集团是最大受益者。
打!必须打!
让郑芝龙做先锋!
到时候朕在后面收网,等将海上的贸易都收过来后,还愁没有钱?
皇帝大笔一挥,统一了熊文灿的请求。
不过,郑芝龙最近的表现还是很不错,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周可言等人的藏身点,看来那一棒子没白打下去。
三月二十八日,福建福州,总兵府衙门。
郑芝龙站在一张海图前,正在聚精会神看着这仗地图。
就在前不久,荷兰人和刘香的联军,在福建、浙江、广东沿海海域扫了一遍,他郑家的船损失了几十艘。
上面的货全部被抢走了。
损失高达数万两(约几千万元)。
而且刘香现在正在变本加厉,在海上四处联合大小海商,想要一举灭掉郑芝龙的势力。
此时的郑芝龙,与在皇帝面前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这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在不同人面前,拥有不同的嘴脸,说着不同的话。
不多时,他的弟弟郑芝豹和郑芝虎都进来了。
这两个人都是郑芝龙“十八芝”的成员。
当年跟随郑芝龙一起浴血奋战,一路拼杀过来的。
“大哥!”郑芝虎道,“矿产一事,现在……”
郑芝龙道:“矿产一事你们不必担心了,此事陛下圣旨已经说得很明白,过去了。”
郑芝豹道:“那个曹程是摆明了要搞我们,大哥,只要你点头,我现在找人去做了他。”
“胡闹!”郑芝龙怒道,“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咱们现在是朝廷大员!是陛下的臣子!那曹程是廉政督察府的督察,位列部堂高官,若是被你杀了,咱们将满门抄斩!”
郑芝豹不服道:“大哥,我实在想不通,为何你一心想要做这个朝廷官员,咱们以前在海上的日子,多自在!现在做了这个朝廷官员,人整天浑身不自在,就说这一次的铁矿案,万一陛下再次追究起来……”
“二弟、三弟,你们不懂啊!在海上,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贼!以我现在的身份,有朝一日,我也能入主朝堂,辅佐天子,成就一番惊天伟业,这才是男儿该有的志向!”
郑芝虎叹了口气道:“大哥是被这次的铁矿案给吓到了么?是不是改天还要将咱们的家产上缴上去?”
“休得胡说!你大哥岂是这般糊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