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那儿也有只鹿子,待会就着人送来,你们看着怎么做好,便怎么做了给本宫端来。”
“好嘞。”
掌勺的送她离开,顾牙月出了膳房,心口才开始砰砰砰的跳。
倒不是她紧张,她做惯了这样的事,以前再惊险的场面她都经历过来了,今儿顺风顺水,对她来说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她心口在跳,是激动坏了。
呵,女人嘛,喝燕窝最是滋补了。
她平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可见有多注重自己的容颜。
旁的食物不一定每样都吃,但燕窝应该是不会少的。
顾牙月兴奋的回了自己的住处,着人去把内务府的小玄子给叫了过来。
小玄子虽不是她宫里的太监,但却经常来给她送缎子,绸子一类的东西。
这小太监很是聪慧,嘴巴也甜,顾牙月一高兴,时常赏他些碎银子,一来二去,也算半个宣灵宫的人,使唤得住。
她身边的奴才都在营帐那头歇着,眼下要找个人和离盏苟合,只能让小玄子来。
她把小玄子叫到屋子里来,小玄子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小玄子,今儿本宫给你指桩好事给你。”
小玄子一双鼠眼贼兮兮的亮了起来,“公主,什么好事轮得着奴才啊!”
“你运气着实是好,我宫里的那几个人都不在,又急着要办这桩事,便只好找你来。”
小玄子躬着腰,神情愈发好奇。
“公主只管吩咐,奴才一定为公主办妥。”
“成,你知不知道这次才秋猎来了一个叫离盏的医女。”
离盏?
小玄子脑袋里第一反应是,这不是成王妃的名字么?
但成王妃已经死了,后面又加了医女二字,八成是同名。
小玄子想了想,摇头:“奴才愚钝,这名字听着生得很,奴才这一路上又忙着帮内务府打点,没顾得上这些。”
“你不用知道其他,只需晓得这女子长得极漂亮就是。”
小玄子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随后嘴角惹不住露出一丝笑来,“公主什么意思,能否多提点下奴才。”
霁月公主两手盘在腰上,狡笑着朝小玄子勾了勾手指头,小玄子便把耳朵凑近了些。
霁月公主以手掩面颊,声音放得很轻。
小玄子的表情变了又变,有惊,有喜,最后变成一种说不出的猥琐,他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可是,奴才不是真正的男人……”
顾牙月挑眉:“那有什么关系,你们太监和宫女吃对食的时候,花样不多着么?你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左右是她发了疯缠上你的,你只是如她所愿而已,怎么样,这桩好事白捡了吧?”
小玄子羞赧的笑了笑。
“你拿张白绢子,到时候开了包,记得把绢子给我看,办好了,本宫重重有赏!”
“谢公主殿下,奴才一定办妥!”
“得了,你快准备东西去吧,地方我可告诉你了,你千万别走错了。”
“唉!奴才这就去。”
“快着点,别叫她发了疯死在里头!”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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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常得去了醉屏楼,向顾扶威和离盏宣了皇上的旨意。
既然能住在偏房,离盏自然高兴不已。
五羊溪的行宫是驿站改的,这次狩猎的队伍又异常壮大,原本以为住宿会十分紧张。
没想到无心插柳,倒是方便了自己。
如此一来不用再和顾扶威挤在一处,这院子里也不会住进旁人,多谢自在。
顾扶威在醉屏楼小憩,离盏也就去了偏房休息,歇脚片刻后,她想起林有谦的伤势,着实放不心不下,便出了院门,想方设法的从下人们的嘴里打听些情况。
她走后不久,尚食局的丫鬟来了。
两个丫鬟并肩进了院子,院子旁边就是偏房,再朝前的二重小楼,便是醉屏楼。
俩小丫鬟先走到偏房前,轻敲了房门,里面无人应声。
其中一丫鬟又轻声地喊,“离大夫。离大夫?”
“离大夫,食菜送来了。”
怎么叫都不应,二人只好朝醉屏楼去。
一人轻叩了房门,少顷,里面传来声音。
“进来。”
二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忐忑,谁不知道里面的主儿是天底下是脾性最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