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是这样!
离盏坦然伸开双手,“你绑,你随便绑,我已经跟药局里的管事说了,如果我正午还没去药局义诊,就让他去祁王府去会个消息。你既愿意劳动祁王府大驾,那我不介意再看场好戏!”
“你!”离尺犹豫了。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敢独自回小兰院来!”
其实离盏早前不想和离家闹成这样的。长风药局再不济,铺面还是很大,她一心想把云姨娘供成主母,以后好欺负离晨这个独嫡女,分刮这家里的实业。
可谁晓得家里人非要逼着她闹,她一冲动,就什么狠话都往外吐,往后家里她恐怕也说不上什么话了。
也罢,所幸盏林药局的生意还不错,照着现在势头发展下去,很快就会后来追上。
倒是长风药局,失了柳家的这座靠山,想东山再起,怕是希望渺茫。
不要便不要了。
“要绑么?”离盏看着离尺,“要绑便绑,不绑我要去药局义诊了!”
离尺正左右为难时,突然钱管家咋咋呼呼的从门口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离尺铁青的一张脸,又凝重了许多。“出了何事?”
“大早上柳家门前被人泼了一滩狗血,地上还写了几个字,说柳家强娶民女,官压百姓。”
“什么?!”
婚约的事情,柳家样样都是按规矩来的,没有一样不在理的地方。
出了这样的事情,柳家肯定气煞。
“是不是你让人做的?”离尺怒问离盏。
离盏摇头,“我要是用这样的招数,今日还与你们翻什么脸?”
钱管家道:“是咱们长风药局的下人做的,当场就被柳家的人给揪住了,直接押到了京兆尹府。京兆尹在堂上盘问一通,那下人说,是老爷气不过柳家强逼威慑,才出此下策的。”
离尺手往脑门上一拍,跌坐在椅子上。
明显是有人买通了离家的仆人,泼离家的脏水。
柳大人应该是不会相信的,来说亲的时候,柳大人虽然没来,但同柳夫人以及冰人谈婚事的都是和和气气的,极其顺利。
再有,他们也知道离家最近的难处,不可能突然反悔得罪柳家。
只是,这件事闹到了京兆伊府,其他人便不会这么想了。
黎民百姓,一沾上官压民的事情,都是不分青红皂白,一边倒的。
此事肯定会给柳家描黑,柳大人一定气极了,无论会不会相信家仆的谗言,有流言蜚语在,这桩婚事定然不会这么顺利。
事情一出,离家众人就急匆匆的往京兆尹府去了。
人去屋空,离盏径自出了堂屋。巧儿恭候在外面,见她出来了便迎上去,淼淼也伸了小手要她牵。
“主子,此事真不是你安排的么?”巧儿半信半疑,面有忧色。
离盏鬼主意多得很,巧儿怕此事真是离盏做的,到时候京兆尹府万一对那仆人用刑,把主子给招了出来,那主子的名声可就毁了。
离盏摇头,也是纳闷。“你这几日都跟着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在忙。再加上昨日又去黄家戏院赴约,我哪里得空来安排这种事情。”
说到赴约看戏的事情,巧儿也十分担心。离盏把事情原委都告诉了她,当然,是用骗顾扶威的那套说辞,原模原样的告诉给巧儿的。
毕竟谁也不会相信人会附身重活的邪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