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放下餐后,对唐槐笑了笑,然后退下来。
张诗婉指着刚送上来的菜:“我特意点的,听说这道菜很美味,但很贵,不是所有想吃的人都能点得起。”
唐槐佩服地看着张诗婉,人前人后的表现,修炼得如此出神入化,真是没谁了。
“这只不过是一层肉,煎时很讲究火候,这块肉切的也很讲究刀功。对于普通人来说,十八一份的确很贵。十八块,对于经济困难的家庭来说,是半个月的伙食费啊。但做出这道菜的,往往都不是像张小姐这样身份的人,他们在店里是吃不起,可是回到家里,可以自己做。”
张诗婉脸色一沉,不悦地看着唐槐:“你到底什么意思?”
唐槐淡淡一笑:“我的意思是,没有会做这道菜的人,你再多的钱也点不出这道菜。你很瞧不起贫穷的人,尤其觉得我配不上景煊哥,但景煊哥的心就在我身上。你再怎么好,最后得到景煊哥的还是我。就像这道菜,你以为我吃不起,偏偏我不仅吃得起,我还会做。张小姐,景煊哥喜欢的,不是一张皮囊,也不是家世。因为我们都清楚,我,你,他,都是农民出身。你命好,有个阿爸当司令,要是你阿爸不是司令,要是有一天,你阿爸死了,你拿什么来跟我斗?当然,你现在拿你阿爸出来也斗不过我。”
张诗婉气得脸色发白:“你竟然敢诅咒我阿爸死?唐槐,你以为你是豹子吗?”
“唉……”唐槐无奈地摇头:“人家都说,不跟小人论高低,不跟傻子论长短,我今天是怎么了?”
唐槐起身,对张诗婉柔柔一笑:“我去忙了。”
“你给我站住!”张诗婉优雅的面具,无法戴得住了,她咬牙切齿地冷道:“敢诅咒我阿爸死,又敢骂我小心傻子,看来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张诗婉也起身,冷冷地看着唐槐:“你以为景煊喜欢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只要我一句话,我就可以让你无法在这里待下去!考了一次状元就嚣张成这样?信不信我一脚踢你出暨楠?”
唐槐浅笑地看着张诗婉:“原来张小姐势力这么大了,一句话就能够让我无立足之地,还让我离开暨楠。啧啧,你们家人,是不是都喜欢仗势欺人?”
“仗势欺人,总比你一点权势都没有的好!没错,我就是喜欢仗势欺人,我就喜欢欺负你这种人。唐槐,惹了我,我会让你跪下来向我求饶的。”张诗婉居高临下地看着唐槐,她恨死了唐槐,本以为,景煊失忆了,就是她的了,现在是什么局势?昨晚唐槐竟然跟景煊睡在一块!
这是她盼望已久的事,却一直都没能实现,景煊的怀里,怎么可能让唐槐这种小贱人靠?
在唐槐面前,张诗婉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她也不怕在她面前摘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