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亲朋好友,看在阿爸份上,才只是跟大姐拉开了距离,不敢嚼太多的舌根子。
要是换成唐槐,今晚,她一定会被他们扔鸡蛋,吐口沫,然后说出很难听的话……
张军殿心情虽然沉重,但是他不同情张诗婉。
而且,还有点生气,他的生日宴席,大家聚在一起,好好吃顿饭不行吗?为什么要搞这么多事情出来?
唐槐跟景煊哥处对象,这都是事实了,大姐就不能消停一点?
她可以嫉妒唐槐,羡慕唐槐,但不可以这样去陷害唐槐!
张军殿很生气,气张诗婉是一个坏女人!
只有坏女人,才会干出这么龌龊的事!
走到酒店门口,见到张夫人坐在地上,狼狈地笑着,张军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以前,他觉得张夫人是一个温柔、贤良的母亲。
现在,他觉得张夫人是一个泼妇。
可是再泼妇,那也是他的母亲。
见她脸蛋红肿,嘴角带血,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阿妈被阿爸打了……
张军殿走过来,扶起张夫人,“阿妈,起来吧。”
“阿殿……”张夫人见到张军殿,哭得更厉害了。
她起来,抱着张军殿痛哭:“你阿爸打我,他不是男人,他是孬种!阿殿,阿妈以后只能靠你了……呜呜……”
车里的唐槐,听到了这话,微微挑眉。
她略略苍白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心情:“如果张军殿是阿爸阿妈生的,张夫人想靠他,还要看她的表现。”
没了灵魂似的张诗婉,无意中扫了一眼停在路边的吉普。
见到这辆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车,她浑身像打了鸡血:“景煊?!”
说着,她就朝这边快步走来。
听到她叫“景煊”的人,忍不住鄙视她。
多畸形的爱,才会这么变态?
刚被两个男人睡了,现在还有脸去见景煊?
张锦涛气呼呼的站在那里,他现在没力气去管她们母女了,她们爱干嘛就干嘛,就算去死,他也管不上了。
而且景煊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喜欢她,也没跟他单独在一块坐过。
眼看就要走到景煊那辆吉普,左前方,有一个女孩的声音,叫住了张诗婉:“大姐,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听到这声音,张诗婉背脊一僵。
她脚步顿住,僵硬地转过身。
张诗芳坐在轮椅上,由医院的护士推了过来。
张诗芳找了眼不远处的车子,然后阴阳怪气地看着张诗婉:“走这么急,跟景煊哥约会吗?”
“你醒了?”张诗婉声音有点紧绷。
张诗芳抬头,轻笑地看着她:“你不希望我醒过来?”
张诗婉一听,眼底掠过一抹不悦,这死丫头,还是不肯相信她?
她朝护士挥了挥手。
护士点头,然后退下。
张诗婉走上来,在张诗芳面前蹲下:“我推你去见爸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