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星把她背回来,路中遇到唐槐,然后回到这里来抢救了。
吞了一肚子的水。
唐槐把她腹里的水按了出来,确定没事,给她脱掉湿哒哒的衣服,让她躺在床上盖上被子。
打电话通知了景军泰,和部队的景煊和景华。
景军泰和景煊景华一起回到这里。
一回来,他们就紧张围上来,担心地看着床上的老太婆。
景军泰怒喝:“怎么回事?”
景华抬头,才看到谷佳佳和钟星两人全身湿透。
景华不悦地挑眉。
然后也顾不上紧张景老太了,绕着床尾大步走过来,拽住谷佳佳的手腕:“跟我上楼!”
他的声音,透着生气之意。
钟星以为他是要责怪谷佳佳,害得他奶奶跳湖,钟星心一紧,赶紧伸出手,拉住谷佳佳另一只手,他严厉地看着景华:“你想干嘛?”
谷佳佳皱眉,一人一抓,她的手腕很痛。
景军泰和景煊他们,目光刷地扫过来。
看到两个男人拽住一个女人,景煊和唐槐愣了一下。
景军泰喝斥:“成何体统!”
钟星和谷佳佳都湿了身,男人还过得去,谷佳佳穿的是连衣裙,虽然时间过去这么久,衣服不像刚从湖中起来那样紧贴在身上,可这是尼龙布料,水湿了,就像透明一样,内衣都看到了!
景军泰觉得这样,有失体面!
景华冷眸看着钟星:“我带我女人上楼换衣服,你也要管?”
钟星一听,赶紧松开谷佳佳的手。
见景煊和唐槐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已,他略感尴尬,躲闪的眼神有点无地自容。
景华和谷佳佳上楼后,景军泰严厉地看向钟星:“到底怎么回事?你和谷佳佳怎么都湿着身子?”
钟星是什么人?
豪门养大的人,性格总有些张扬。
而且父母又宠他,宠得像个王子。
他什么时候受过像景军泰这种严厉又带着怀疑质问的态度?
本来对他和景老太就没好感,他再这样质问钟星,钟星的态度,相当不好:“我怎么回事,要向你汇报吗?你管得未必太宽了吧?我是你谁?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大吼大叫的?”
唐槐一听,在心里给钟星很多赞。
有个性啊,怼得景军泰脖子骤然变粗。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敢这样跟他顶撞?
景军泰目光犀利地看着钟星:“你信不信我依法处置你?”
“哟……”钟星讥诮一笑。
他望向景煊:“景少,听到了吗?我好心救你奶奶上湖,你爷爷还要将我依法处置?我救人而已,也是犯法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救了,让这老太婆死翘翘就算了。”
“你救了红杰?”景军泰微怔。
钟星冷笑:“不然呢?像她这么歹毒的老太婆,除了善良的我会救,谁还会救?”
景军泰淡漠地扫了一眼唐槐。
唐槐在电话上只是说,景老太自杀了,现在晕迷不醒,没跟他说怎么自杀的。
触到景军泰那可怕的眼神,唐槐抿了抿嘴,怪她喽?
她佯装怕怕,身子朝景煊这边挪来。
景煊随即伸出手臂搂住她,知道景老太是跳湖自杀的,景煊放心了。
他别有深意地看向景军泰:“爷爷,唐槐胆子本来就小,你用这种眼神看她,会吓坏她的。”
景军泰一听,差点没气晕过去。
唐槐是胆子小的人?
是军泰狠狠地瞪了一眼景煊:“你这小子,越来越没出息!”
景煊低头,宠溺地看着唐槐:“只要能天天跟唐槐一起,没出息就没出息了。”
他彻底败在唐槐的石榴裙下了。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
“你——”景军泰气结。
他一挥手,对景煊和唐槐气道:“你们都滚!”
“我们出去吧。”景煊搂着唐槐,出了房间。
钟星也跟着出来。
他点纳闷,景老太都昏迷了,她两个孙子,怎么表现的,一点都不担心她?
唐槐也纳闷,来到客厅后,唐槐问景煊:“你不担心你奶奶?”
“她只是昏迷而已。”
而已……?
唐槐抿了抿嘴,突然灵光一闪,她恍然大悟。
敢情,景老太她……??
真的可恶!
唐槐回过身看着钟星:“你跳下湖救景老太的?”
刚才救人太急,又忙着帮景老太换衣服,用热水擦她身子,唐槐都没有细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只知道景老太跳湖了,但具体为什么要跳湖,她不知道。
钟星没好气地道:“我能见死不救吗?”
“你不是刚学会游泳吗?”
钟星之前因为体质弱,病痛多,否则钟树民早就送他去学游泳了。
在唐槐的治疗下,身体健康无比了,他才开始学游泳。
可是演戏忙,他还没上几堂课,就遇见了景老太跳湖自杀的事。
看来,这个泳,还得好好学:“她威胁着佳佳,我不救她的话,他们景家人,会不会认为佳佳是杀人凶手?”
“威胁佳佳?”唐槐看了一眼景煊,然后挑眉:“威胁佳佳离开景华?”
钟星没好气地道:“除了这,还有别的吗?”
唐槐无语:“景煊哥,你这奶奶……”
还真是奇葩。
两年前反对他们,还撞树自杀呢。
现在又玩跳湖自杀。
曾经是个女兵,不会游泳才怪呢!
景老太在装晕!
故意让自已喝这么多水,还真是为难她了。
难怪景军泰爷孙三人,听到景老太是跳湖时,神态都变了。
景煊摸了摸唐槐的后脑勺:“人老了,难伺候了,忍着点。”
“不忍也要忍。”难道还能一刀捅死她,一了百了?
唐槐望向钟星:“虽说这是夏季,可全身都湿了,穿着湿衣服对身体不好,我上楼拿景华的衣服给你换吧。”
“不要!”唐槐话音刚落,钟星就高声道:“我有衣服!”
他才不穿景华的衣服呢!
钟星抿了抿嘴,看着唐槐,说:“我衣服在车上,我回去换了。我在餐饮店待佳佳,下午一起回剧组。”
钟星刚走出屋,在屋檐下停了下来。
他想了想,转过身,深深地看着唐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