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殿却不管,他先是在田边摘了些止血的臭草叶子放进嘴里嚼。
一边嚼一边走近景敏,过来,把她的手拿开,然后吐出嘴里的草敷上她的伤口。
“嗞……”
好痛!
景敏倒吸了一口凉气。
“按住。”张军殿沉声道。
景敏只好乖乖听话,按住伤口的草。
张军殿从军装口袋摸出巾帕出来给她包扎:“你手受伤了,不割稻谷了……”
“不割稻谷割什么?”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去摘红薯吧,把他们挖出来的红薯,一根一根摘下来,然后放进簸箕里。”
“……好吧。”
包扎这种功夫,张军殿很在行。
当兵这些年,自已受伤时,第一时间给自已包扎的,多数都是自已。
要是给别人包扎,那会更加熟悉和麻利。
“好了。”张军殿满意地看着自已的成果,包扎得还挺好的。
景敏对他感谢一笑:“谢谢。”
“以后做事小心点,不然受伤的是自已。”张军殿看着她说。
“知道了,谢谢。”
“去摘红薯吧。”
景煊点了点头,就上田去了。
张军殿把镰刀捡起来,站在那里,微眯眼睛,疑惑地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
景敏竟然成了犯罪?
她的眼睛,很清澈干净,她的笑,生疏又不失礼,一点都不像坏女孩。
可她说自已犯了错的时候,是很内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