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纪由乃”,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之间抽搐不断,诡笑连连,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像被吹破放气的气球,面容开始干瘪,身体开始收缩。
很快,瘫软如干瘪的假人,毫无生气的倒在了沙发上。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白斐然快速的关上,隔开了门外的几个秘书。
刑警一行人,除了某个最高,呆在最后,剑眉星目俊朗万分的男人,各个骇然大惊,面面相觑,他们从来不曾见过如此诡异的画面。
而宫司屿。
在见到沙发上的“纪由乃”原形毕露。
嘴角勾勒一抹邪笑,冷冷一哼,“那就是你们要带走的人,带走好了,自便。”
心知那不是纪由乃,宫司屿目光阴冷透毒。
掩盖住内心对纪由乃失踪去向的疑惑和深深担忧。
沉着冷静的应对一干来势汹汹的警察。
这时,宫司屿注意到,在这群警察之中,有一个未穿警服,却格外引人注目的男人,正绕过刑警,走至最前。
他几乎与宫司屿同高。
留着寸头干净利落,丰神俊朗,眸光炯然有神,喉结至下唇处,纹着的拉链纹身,透着不羁野性,脖子上,挂着一块檀木雕刻的笑面佛,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更透着一股令人难以捉摸的神秘。
路星泽似笑非笑,与宫司屿擦肩而过之际,斜睨,四目碰撞。
波澜不惊,高深莫测。
他径直走向了已经变成干瘪人形的“纪由乃”,垂眸细细一看。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只见他侧过身,只是双指并拢抵在唇间,默念了几句。
刹那间,沙发上干瘪的人形偶,瞬然间碎裂飘飞,幻化成了无数碎纸削,飘散在了空中。
路星泽挑眉冷笑,喃喃自语。
“有趣,越来越有趣了,失传已久的秘家纸人傀儡,这女孩会的东西,还真多……”
路星泽回眸瞥了眼神情阴冷,毫无惧色,气场慑人的宫司屿。
深思的目光,透着凌冽。
也就片刻,路星泽大掌一挥,让魏奇峰带人离开。
“我们要找的人不在这,走吧。”
魏奇峰狐疑,悄悄问:“不问宫司屿人去哪了?他应该知道。”
路星泽摇头,深深地瞥了眼宫司屿,断定道:“看他的样子,应该并不知道那女孩现在在哪,他的目光里透着阴狠愠怒,应该是发现被蒙在鼓里后,生气的表现。”
宫司屿幽冷阴郁的站在那,目送一群警察离开。
浑身散着冰冷的寒意,生人勿近,很可怕。
待人走后,他冷瞄着飘落在沙发地上各处的纸屑。
冰冷的对着白斐然道:“把地上这些碎纸都收起来装盒子里带回去。”
“少爷,为什么?”
如此诡异,前一秒还是一个大活人,后一秒就成了一堆碎纸。
白斐然觉得这么做不合适。
“为什么?”宫司屿冷笑阴寒的看向白斐然,“我们家纪由乃长大了,能耐了,连我都敢忽悠,回去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她,她到底把我当什么了!连我也敢骗!”
宫司屿可以万分确定纪由乃目前是安全的了。
因为,这纸人,是她做的。
是她放在他身边的。
他赫然想起了小家伙一直看的那本操控傀儡的异术书。
明白,这一切,恐怕都是纪由乃一手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