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在对天空,喃喃自语。
“你以为,命定的姻缘,真的可以躲得开吗?你以为,死了一个她,就等同逆天改命吗?偏离的命数,终将会回到它原定的轨迹,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罢了。”
为什么,就是执迷不悟呢?
江梨不明白自己在哪里。
可是,当只是一缕幽魂的她,看到漂浮在半空的那些篆文。
又惊又喜,“那些字都是真的吗?命定姻缘……我和宫司屿,是可以在一起的吗?你们都是谁?这些是真的吗?谁可以告诉我?”
虽被勾魂索困住,可江梨抑制不住欣喜。
只是,在她话音未落之际,蒋王残酷可怕至极的极冷目光,冰封厉剑般射向了江梨,残暴蔑视的冷冷斥道:“小小怨鬼,有何资格在本王大殿大声嚷嚷?”
江梨身子一颤,被勾魂索困住的身躯,软软一倒,瑟瑟发抖,不敢直视怒吼她的可怕男人。
她以为,宫司屿已经是她见过最可怕,最残忍无情的人。
可是,面前这个,仿佛比宫司屿更加恐怖。
“蒋王大人,那她该怎么处置?”
蒋子文冷酷,斜睨江梨一眼,无情下令:“扔入熔浆地狱,处以岩浆焚刑,冥界不留怨魂,做干净点。”
谢必安微微一愣,旋即点头告退,“是,遵命!”
待大殿只剩蒋子文和身后判官灵世隐时。
望着依旧飘浮在半空的篆体文字,蒋子文蹙眉,问道:“生死簿上人已死,姻缘本上名未消,只是名字变为黑色,这种情况,从前可曾出现过?”
“卑职在任期间,从未出现过此情况。”
“因何故?”
“尚且不知,但必有蹊跷,卑职这就去查。”
碧玺山庄,开往江家坐落半山腰豪宅的林荫大道上。
沈曼青的车队,前簇后拥的,阵势很大。
宫老佛爷沈曼青坐在中央那辆黑色军牌的s级奔驰商务车中,面无表情,冷漠异常,尊贵高傲的仪态如豪门运筹帷幄的掌权者,金丝框眼镜下显山不露水的冷淡眼眸,凝着锐利冰冷的暗芒。
“老夫人,派人操控无人机传输回来的画面,发现江家并无动静,也没有探员到访,也没有任何异常,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六十多岁的陌森,是沈曼青的心腹,脖子上是被流云掐住后留下的青紫指印,目光是冷漠不近人情的。
“以司屿行事的风格,必定是他扼住了江淮的命脉,让他不敢声张,才会表面上看起来如此平静,但换位思考,表面上越是风平浪静,越不能让人掉以轻心,一会儿到了江家,我们且装作还不知江梨已死,先探探他们的态度。”
“老夫人是想做什么?”
陌森不解问。
沈曼青未回答,只是傲慢冷笑一声,“以后你就知道了。”
江淮和妻子白雨躲在书房商量对策之际。
就见他们的女儿江薇姿突然急急忙忙,连门都不敲,没规没矩的冲撞进来。
“爸妈!那个谁……就是那个宫家的老太太!她来了!又是好几辆车,好多人,他们宫家人怎么又来了?爸妈,我怕那个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