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案发后,我就接到了手下的电话,直接赶回了宫家祖宅,我清楚的记得,那会儿天还没亮,现场被保护的很好,打斗迹象明显,更让我过目不忘的,是死者陆轻云的尸体,她的尸体很奇怪,已经有轻微的腐烂迹象,刚死的人,怎么可能腐烂?只是,在这之后,她的尸体就被宫家二少爷让人强行带走了,理由是逝者已逝,不让解剖,想让自己母亲有个全尸。”
一听到苏醒说,陆轻云的尸体很奇怪,有腐烂迹象。
纪由乃、姬如尘和宫尤恩三个人相视一眼。
他们没忘,在见到陆轻云坐轮椅回宫家祖宅的那天,他们都闻到了奇怪的尸臭味。
“而且,她的嘴边,口腔,牙齿上沾满了粘稠的血和内脏组织,鉴定科的人说,那些组织,疑似另一具尸体宫立森的内脏,但是实际情况,要等检验报告从金陵市送来才知道。”
“说来也奇怪,我从案发现场离开后,本准备来寻你们,做笔录,可之后发生的很多事,我几乎都不记得了,真有纪小姐你说的这么过分?”
“嗯,挺过分的,我差点抡起拳头揍你。”
“我真被催眠了?可是……是谁呢?我并不记得……”
“宮司懿把他母亲的尸体强行带走,不让你们解剖?”纪由乃未理会苏醒队长的疑惑,拧眉问。
“是。”苏醒颔首。
“怕是心里有鬼,不敢解剖。”
喑哑微沉,透着虚弱,却异常冰冷的寒音,骤然响起。
闻声,床前站着的纪由乃、白斐然、拜无忧几人,皆齐齐看向了床上昏迷醒来的男人,大喜。
“宫司屿!你醒了?”
纪由乃小脸绽开撩人如三月桃花般的笑,在床边坐下,倾身,搂住了宫司屿的脖子,埋在他的颈弯处,激动道。
“亲我。”
苍白的薄唇,勾起一抹邪肆戏谑的淡笑。
迫切的想一亲芳泽,宫司屿根本不管房间里还站着这么多人。
纪由乃嘟起嫣红的小嘴,朝宫司屿唇瓣上“啵”了一口,生怕弄疼他的伤口,所以动作格外小心。
望着白斐然和拜教授,还有家里圈养的一众异兽,宫司屿侧眸就见墨黑的大猫脸凑在自己耳边,打着呼噜,挑眉。
“他们怎么都来了?”
“敌在暗,我们在明,人多势众好办事。”
与此同时,宮司懿所居住的嘉荫堂内。
那个叫权缪的男人,正坐在桃枝纹路的摇椅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沾满干涸血渍的细长钢针,哼着小调,勾唇冷笑。
宮司懿却在一旁坐立不安,房中,还放着一口黑色楠木棺材,里面躺着的,是他母亲陆轻云。
“权先生,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不会被怀疑上吧?”
权缪晃了晃手指,阴冷轻笑,“宫二少爷,你以为谁的脑子都和你这般迟钝?以那纪由乃的能耐,她怕是早就盯上了我,如果等宫大少爷一醒,怕是你我遭殃,只是时间长短。”
宮司懿不服,可更加惶恐,“那……那怎么办?再去杀他一次?”
可是,权缪却摇了摇头,笑的异常诡冷怪异,盯着宮司懿的脸,若有所思,如同一切就在他的掌控布局之中。
“把我卖了,保你。”
“什……什么?”宮司懿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