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司屿一回来,就抱着浑身血污脏污的纪由乃回了卧室。
打开浴室中的浴缸花洒,调好水温之后。
将纪由乃身上早已破破烂烂,脏兮兮的晚礼裙褪下。
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昏迷还未苏醒的她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之后
,抱上了床,细心的打开暖气,掖好被子,又将自己收拾干净。
然后,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
极度依赖的紧搂住纪由乃的腰,枕在她的心口处。
生怕怀中的人会死,会消失不见,只有搂着才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和存在感。
静静的聆听着纪由乃的心跳,魔怔偏执的喃喃自语:“是活的……”
流云敲门进入时,脚步无声。
入眼就见宫司屿枕在纪由乃胸口,一副极度迷恋的偏执狂模样,先是抱了她一会儿,然后坐起身,又是轻抚纪由乃的发丝,又是拿梳子替她梳发,又是吻不停的不断亲遍她小脸的每一处。
好像因为失而复得,极其宝贝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少女,生怕她如玻璃似的会碎,一举一动,一个触碰,都极为小心。
流云进入房内,然后,反锁了卧室的门。
暗红色的妖异瞳孔缓缓缩起,忽然,他望着背对着他的宫司屿,准确无误的喊出了一个名字。
“帝司。”
闻声,宫司屿背脊微微一怔,然后,他重新替纪由乃掖好被子,转而幽幽回头,凤眸绝冷,面容阴寒,注视着流云沉默半晌,最终幽寒道:“你在喊谁?”
流云拧眉,“你不知道我在喊谁?”
“我该知道?”宫司屿坐在床上,瞳孔无温。
流云眉头紧蹙,盯着宫司屿观察了很久,但是,面前这个男人,不知是真的还未恢复记忆,还是装的太让人难以看透,流云无法看穿。
“你封印破了。”
“是。”宫司屿冷冷回应。
“你说话的腔调,和从前不一样了,宫司屿。”
“你想多了。”宫司屿垂眸,敛去眼底异色,“没事就出去。”
“出去可以,你先告诉我,白斐然去哪儿了。”
“白斐然?”宫司屿狐疑,卧室灯光昏暗,他先是一愣,眼底茫然,似乎在想白斐然是谁,而后,在错乱的记忆中,宫司屿最终想起白斐然,才恢复正常,“我把他忘在那了。”
“……”流云怒,一阵气结,“见色忘义!”
“我的责任,我允许你这么说我。”
流云莫名其妙的看着宫司屿,越发觉得宫司屿奇怪,说话的方式,神态,还有语气对他的生疏和距离感,完全不像下午出门前那个男人。
“你真没恢复记忆?”
闻言,宫司屿勾唇,似笑非笑,依旧不答反问,“我该恢复什么记忆?”
“……”
这时,门外响起了姬如尘的敲门声。
“出来!伤员都被送回来了!萝莉和封锦玄也来了,不过那个叫容浅的断气了,你们快出来看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