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灵诡扶着腰,挺着她那五个月却比七个月还大的孕肚敲了下门,走了进来。
天魔也不生气,因为看着在阳光笼罩下,绝美柔媚万分的灵世隐,他舍不得凶这人。
将脏兮兮的布巾扔进水盆中,他倏然站起,同时,又忍住一拳砸向木桌的冲动,因为那木桌上,还放着一束灵世隐亲自在龙谷中采摘送给他的花。
“你虽是鬼神,却不能在阳气过盛的地方呆太久,这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质问的眼神,盯在灵世隐的脸上。
“……”笑意瞬间僵在嘴角,灵世隐诧异的望着天魔,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不知该作何解释。
“如果不是灵诡告诉我,你还打算独自强撑到什么?”天魔不断地在深吸气,因为他脾气暴躁,极度暴躁,他必须克制忍耐,才能不对灵世隐发火,才能不伤害他,“撑到撑不下去?撑到出事,然后让我担心?让我着急?”
“我……”
慢慢的,灵世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了头,欲言又止。
“我是因为谁才脱离弒帝,义无反顾回头的!”
天魔没继续问责灵世隐,只是忽然冷冷认真的问着灵世隐。
“好像是我……”
灵世隐低着头,搅动着手指。
“把好像去了!”天魔冷喝。
“是我!”
“很好!那你告诉我,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那我该怎么做,又或者说,如果你离我而去,我会怎么做!”
打从和面前这个人在一起后,天魔已经尝遍了那种揪心绞痛的感受。
灵世隐总是可以不经意间,就让他在意,疯狂的在意,又或者是心疼他,恨不得把自己能为他抢来的,得到的,全部送给他。
灵世隐咬了下嘴唇,不缺的抬眸,弱声问:“再去找一个?”
“混账东西!重新回答!”天魔扬起手掌,差点没忍住就去拍灵世隐的后脑勺,手却还是硬生生僵在了半空,舍不得真打。
“我不知道……”眉宇间透着柔媚的冷色,灵世隐总是能够给人一种忽近忽远的缥缈距离感,很美,却又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