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了,她出事了。
华丽的水晶灯闪烁。
客厅中,宫司屿和白斐然对坐在沙发上,虽然纪由乃他们都不在家,可二人也没闲着,可疑礼物的调查有了结果,此刻,宫司屿手中正拿着那只纪由乃收到的碎钻手表,听着白斐然的汇报。
“这手表,是高仿货,镶嵌的是锆石,山寨品,联系了送货上门的快递公司,寄件人留下的地址是假的,手机号也是空号,那支钢笔是市面上再普通不过的男士钢笔,各大百货专柜都有出售,还是热卖款,送货上门的快递员也已经调查过,没有任何可疑,他只是负责派件的,对方应该是有意不想被查到,做的很小心。”
“对方既然能想出假借我和纪由乃的名义互赠礼物,就应该很了解我心性多疑,如果是匿名赠送,我必然不会收下,可如果是打着纪由乃的名义,我一定会欣然拆开礼物,所以,他是对我有一定了解的人,应该是认识我的人,可是,我至今没想明白,送一个假手表,和一支钢笔,有什么意义?”
“会不会是老夫人?”
白斐然拧眉深思,不敢确认的问。
“不无可能,她一心想拆散我和心肝,可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少爷,上一回是巫术草人一类的诅咒,这一回赠送您和纪小姐物品,会不会……是又想到了什么阴毒的点子?”
闻言,宫司屿眸光阴暗沉冷,他在明,敌在暗,任何猜测都是有可能成立的。
而就在客厅突然陷入一阵沉默死寂之时。
突然间!
他们身后视野开阔的落地窗玻璃,猛然间破碎!
宫司屿和白斐然同时回头,就见流云和当归打碎了落地窗,从外头破窗而入!
他们身上不同程度都染了黑红黑红的血迹,很是狼狈。
而流云的背上,一个长发遮面,浑身是血的人,不是纪由乃,还有谁?
望着流云背上浑身是黑血,不省人事的人,宫司屿瞳孔紧缩,懵在原处,心脏像是被人死死揪住,几乎站立不稳。
他们不是去鬼市了吗?
怎么……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
宫司屿夺步上前,将流云背在背上气若游丝的纪由乃横抱在怀里,然后在流云、当归、白斐然的尾随下,飞快的抱着她回了卧室。
“怎么会这样?”
凝着纪由乃眼角淌血,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渗血,小脸被黑色的血污所浸染,入眼惊心,宫司屿心疼的胸口颤栗,抽痛,深吸气。
“怎么搞成这样!”
出门的时候还好好一个人,回来怎么就成这样了?
“她的五脏六腑都在不明原因的逐渐溶解,造成了严重的内出血,找不到原因,完全找不到,就算她如今是玄境,身体拥有自愈的能力,可是自愈的能力完全没有溶解的速度快,再这么下去,她会死的!”
当归不知道纪由乃从前经历了什么,不知道她身体里有一道阎王免死令还可以支撑着她暂时活下去,可是流云却知道。
只是,距离中元节还剩最后五日。
纪由乃却突然这样,这对她来说,如同重创!
这等同判了死刑,就她这个样子,还怎么去和人斗?
不是死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