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没有,阿萝还出奇的冷静,冷静的让人害怕。
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夕,让人心里没底。
“那碗血是什么?”
双马尾被扎成了高高的马尾,干净利落,娇美中不失俊俏。
“说是用下蛊之人的血,就可以解他的蛊,他绝熬不过三日,所以我们几个就跑去那个男人婆那,割了她的腕,放了她的血。”
纪由乃没和阿萝说与端木熙月做交易的事。
她胸前下咒的匕首,已经被她取出。
而端木熙月也守约,在她的血中添加了能够化解她血中剧毒的药粉,回来的路上,为了验证这血的确没毒,纪由乃还抓了只老鼠拿来试药,结果,老鼠没死。
阿萝轻轻的放平了封锦玄的身子,悉心的替他盖好被子,掖好。
跳下床,来到那碗解蛊血前,端起,凑在鼻间闻了闻。
倏然,美眸的冷芒更阴寒了一分。
“这血的确能解蛊,可是……里面还加了别的东西。”话落,阿萝嫩白的手指,在血水中搅了搅,一条头发丝般细的红线虫,很快就缠绕上了阿萝的手指,“我从小无量山中,以药草毒虫为食,养育我长大的千年老鬼们,还教我认识熟悉这些东西,对于毒理蛊虫,也算略知一二,这种东西,还瞒骗不了我。”
软糯的萝莉音不再令人心酥,只叫人背脊发凉。
“什么?里面还加了别的东西?”
也就是说,他们被端木熙月给骗了!
“应该是情蛊了。”
阿萝端详了那红色线虫片刻,猜道,旋即,回眸看向纪由乃。
“谁的血?这事儿有谁的份?”
“还有谁,当然是那一老一少……”
纪由乃心底有怒,脱口而出。
下一秒,伴随窗边幔帐被吹起,眨眼功夫,哪里还有阿萝的身影?
她连同那碗血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即,姬如尘和流云相视一眼,欲要追上去,临走之际,看向纪由乃和宫司屿,“萝莉生气起来,可是很可怕的,看来惊动封家那些老一辈人是必然的,你们去找封玄清,我们去看着她。”
“行!”
胸口施咒的匕首一被纪由乃解除拔出,端木熙月凭借着端木家祖上传下来的灵丹妙药,以及自身刚入玄境的自愈能力,胸口的伤口,就在最短的时间内,快速愈合。
面对着落地镜,她换了件黑低白纹绣银色飞鸟的裙袍,嘴角泛着傲气胜利的笑容,心想着一旦端木家女人都会对喜欢男人使用的情蛊进入封锦玄的体内后,一切都会尘埃落定,嘴角不经又上扬了一分。
可就在她优雅的取过梳妆镜上的一根朱钗,欲要插入发髻中时,突然间,她鸡皮疙瘩泛起,背脊一股寒意直逼心头。
等回过神来时,眼角余光,对上了一双弥漫杀意和不屑讥笑的黑幽桃花眸。
端木熙月心一颤,下意识捏住自己的朱钗,欲要以此为武器,抵御袭击,偏偏来人的速度简直快如鬼魅,三下五除二,端木熙月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就惊觉自己被铁链锁五花大绑,然后被一路拖至床上,四肢大敞,被绑在了上边儿。
先是被浇了一头浓稠的血液。